,青州不僅天氣古怪,便是那些繁星日月也好似蒙上了一層薄霧,看不清晰。
“是誰有如此本事,可以遮蔽上萬里的天地,甚至讓天地規則出現缺陷?”謝遠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嗎?”
蔣天明忽的轉過身來,臉上似笑非笑。
“如果門主這樣問的話,那還是別說了。”謝遠立刻搖頭。
“若我告訴你,這方天地就是一個吃人的牢籠,無人可獨善其身呢?”蔣天明冷哼道。
“可我不是個子最高的那個。”
“萬一有一天你是呢?”
“到時候再說,我這人沒什么追求,只要別人不來招惹我,我一般懶得惹事。”
“可修煉就是爭!
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你不爭如何變強?”
“我十八歲,現在六合境。”
“哼,你在外門時是隱藏的很好,可從神隕之地到不周山,若是你不爭還會得到現在的大量好處嗎?”
“我之前也六合境。”
蔣天明一窒,隨即冷聲道:“看來本座還小覷你身上的隱秘了,我倒是十分好奇,是何等的際遇讓你天才至此?”
“門主是在詢問呢還是逼問?”
謝遠一口飲盡杯中茶,緩緩道。
這片山峰好似陷入了凝滯。
飛舞的浮塵和流離的月光都被無形的力量凍結在了原地。
一只剛剛展翅的黃鳥定格在了半空。
數息過后,黃鳥繼續飛翔,浮塵和月光也重新變得生動,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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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所以你骨子里并不像你說的那么淡然。”蔣天明重新坐回了矮幾前,搖頭笑道:“你依舊有棱角和鋒芒,又如何完全退避?”
謝遠不語。
“人活在這世上,便會有羈絆,有束縛,哪怕是神魔也不例外。”
蔣天明感慨道,“三十七年前天陽門招收的那批弟子,許多人都是因為被逐日魔教害得家破人亡,所以一心想要變強報仇,而我不同,我只是為了討口飯吃罷了……
誰知走到最后,我一個只想混日子的人卻是成了天陽門主,甚至親手覆滅了逐日魔教。”
“那人真的是林驚龍嗎?”謝遠問道。
“不好說,不管是在神隕之地還是在魔教據點,我和那人都只是隔空交手,不過從對方流露出的氣息來看,不像是林驚龍。”
“他在神隕之地也出現過?”謝遠奇道。
“廢話,若不是我出手牽制,你以為你們能如此輕松的拿走那靈脈?”蔣天明翻了個白眼。
“所以你剛才說的假象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真的不是上三境強者?”
“怎么,你當真以為你是青州千古第一奇才了,就你一人可以在王侯境之下便凝聚神識?”蔣天明冷笑。
“你的意思是你們幻化的那遮天手掌,也只是一種神識的運用之道?”謝遠挑眉。
他是真的來了興趣。
謝遠對神識的運用之法還處于摸索階段,但蔣天明和那逐日魔教的神秘人所使出的手段,層次卻顯然更高,而且威能極為強大。
謝遠隱約感覺,若自己可以掌握,也許不動用最后的底牌,也有了匹敵六合境高階強者的戰力。
“想學嗎?”蔣天明忽的奸笑道。
“想。”謝遠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可惜你現在學不了,至少得一轉神識才行……”
蔣天明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謝遠頭頂忽的浮現出了一個插兜而立的小人,小人背后有一圈近乎凝結成實質的金光,甚至可以隱約間看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