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魔主遺留下來的地圖沒有出錯,那再往前一百八十里就能抵達圣靈道場!”
天空恍若越加的低沉,暗紅色的云彩在翻滾,迷離的霧氣好似情人的撫摸,又好似噬人的惡靈,正在不斷翻滾著。
便在這霧氣之上,正有一道人影凌空而立,嘴中念念有詞。
他身穿黑袍,領(lǐng)口處隱約繡著一朵血日圖案,如刀削般的臉龐中略帶敖然,卻是形成了一種邪異的氣質(zhì)。
源榜第五,云尊!
但其實這源榜之上,卻也還有少數(shù)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逐日魔教圣子,拓跋云。
此刻他的右手還提著一個人,一個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人。
任由鮮血從手中滴落,拓跋云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病態(tài)的快感。
“可恨我生錯了時代,若是二十年前我為圣子,必然打破一切沉陋規(guī)矩,哪還用等到現(xiàn)在才來取‘神魔遺刻’,還有這么多不知死活的所謂天才與我競爭?”
拓跋云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臉色忽的陰沉,手中元力涌動,那被他提著的人影頓時又嘶嚎起來。
連周圍的霧氣都好似承受不了這人散發(fā)的絕望氣機,變得稀薄起來。
“魔主一世英名,臨死竟做出那般決定,可恨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中,誰又能想到呢……”
“可魔主你若只是長眠,又可知今日的逐日魔教已成地下蛇鼠?”
“為什么,為什么你偏偏選擇了他!”
“何時何日,你曾說過的神主才會重臨大地,你可知,逐日魔教的弟子已經(jīng)等不了了啊,這十?dāng)?shù)年,不知有多少弟子暗中脫離魔教,再這般下去,逐日魔教就真正的滅了啊……”
在這無人之地,壓抑在拓跋云心中許久的怨念恍若突然爆發(fā)了出來。
他自詡青州第一天才,年紀(jì)輕輕踏入六合,誰能比肩?
那個人不算……
總之,明明可以受萬眾矚目,卻只能活在黑暗中,拓跋云已經(jīng)受夠了這種日子。
“待我拿到了神魔遺刻,這極東之地,將以我為尊!”
拓跋云低吼了一句,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手中的玩物已經(jīng)被自己不小心捏死了。
他頓時大感無趣,隨手將尸首丟下。
那尸首仰面落地,此時才依稀露出一張嬌媚的臉蛋來,竟是一個女人。
若有人在此,便能頃刻間認(rèn)出,這女子正是源榜排名二十九的強者,稱號“白蓮”。
忽的,若有所感的拓跋云抬起頭來,只見迷霧之中正有一道光亮極速掠來,到了近前,才看清那是一枚燃燒著的傳訊符。
拓跋云接過了傳訊符略微一感知不禁皺眉,“荒州的人找我做什么?”
想了想,拓跋云還是收起了傳訊符,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
“這姬霄真是難殺,在我所遇之人中當(dāng)排第一。”姜夜一邊收撿著戰(zhàn)場上遺留的靈石,一邊搖頭道。
“家大業(yè)大,秘寶極多,又有那么多傻子護持,哪那么容易死?”
謝遠倒是看得開。
這世界有時候就是這么的不公平。
似姬霄這等二世祖,天賦平平,膽小怕死,毫無仁義,拋開他的出身來看,簡直就是垃圾。
但恰恰是他活的最久。
反而似青虎還有后來那三個荒州強者,俱都是天賦卓絕,最后卻是殞命于此。
哪怕是那呼延灼看似數(shù)次死里逃生,也只是因為謝遠沒有刻意針對他罷了。
“你剛才聽到了嗎?”姜夜問道。
“什么?”
“他們似乎是要去找云尊。”姜夜微微皺眉,“云尊此人我曾接觸過一次,實力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