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變得有些詭異的天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轉回頭來，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他看著有些抽搐的張青木，笑道：“沒事的，張師兄，沒有他說的那么可怕……閻羅王就能不講理了？如你這般的人，說不定真去了地府還能混得風生水起呢！”

“是嗎？”張青木勉強笑了笑，“我也覺得……對了，李師弟，有件事你能不能答應我？”

“師兄你說。”

“剛才那老匹夫說‘王侯境’竟然還不是修道的盡頭，我突然就好奇了，你……你能不能……”

張青木劇烈喘息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你能不能……替我去看一看……修道的盡頭到底是什么？”

“好。”

謝遠輕輕點了點頭。

嘩啦啦！

云層驟然被撕裂，連那最深處的紅色壁壘也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只難以形容的巨大的黑色眼眸，驟然出現在了那裂口處。

僅僅是被那毫無情緒可言的眼眸看了一眼，一種極度陰寒的感覺就蔓延到了謝遠的靈魂深處。

他再也感覺不到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神識甚至自己的……存在。

他好似一道孤魂，就這么飄蕩在天地間。

“咦？”

恍惚間，謝遠似乎聽到一聲輕咦。

在謝遠就要沉淪進虛無的時候，他的知覺終于開始恢復。

謝遠努力仰起頭來，只看到了被莫名力量托舉著不斷上升的張青木，以及極遠處縮成了一團好似在發抖的季有德。

至于那被張青木死死擋住的第八劍，早已消散的無影無蹤，好似只是被那眼眸看了一眼，便如冬雪遇陽一般消散無蹤。

“師尊，你當年到底是為了什么，才將‘閻羅丹’的丹方給了我，難道，你早就預見到了這一切了嗎……”

幾乎微不可聞的呢喃響起，當謝遠的意識徹底恢復的時候，天空已經重歸混沌，云霧飄蕩。

裂開的紅色壁壘和那眼眸都已經消失，同時消失無影的……還有關于張青木的一切痕跡。

謝遠頭顱微微低垂，拳頭握緊，到了此時，那所有被他壓制的負面情緒才一股腦的涌上頭來，謝遠再也忍不住，張嘴怒吼：“草！！！”

天下無敵從讀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