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南門,靠近城門的某處茶肆之中。
有兩個灰衣青年坐在角落之中,桌上茶早涼,但兩人卻是一動不動,若仔細觀察,便發(fā)現(xiàn)兩人眼中似有著種種光芒閃爍,這城門附近百丈范圍內的一切動靜,竟是都被映射進兩人眼中。
“那黑袍老者是浮屠門的二長老吧,三日前浮屠門被魔教余孽襲擊,門派覆滅,沒想到他居然活了下來。”
“近來魔教余孽死灰復燃,自去年天陽門遇襲之后有愈演愈烈的跡象,當稟報閣內引起重視。”
“咦,那些似乎是天陽門弟子?”
“紫金袍服,個個氣度不凡,是了,是天陽門內門弟子,黑衣木劍者是藏劍峰首席周生生,藍衣青年是齊歡,左手邊那面相跳脫的青年應當是天陽門的新晉天才李晟……咦?”
“怎么了?”
“那個胖子……怎的如此眼熟?”
“哦,那不就是天陽門大鼎峰的田幸嗎,你怎么連他都認不出來了?”
這人說完以后自己也愣住了,隨即兩人面面相覷。
沒記錯的話,按照閣內最新的記錄,這胖子此時不是應該是在九天閣中嗎?
怎么他又憑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兩人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
“齊師兄,你來過青州城嗎?”
天陽門的隊伍之中,李晟一邊左顧右盼,不時發(fā)出驚嘆的嘖嘖聲,一邊好奇的問道。
幾人都強忍住遠離他的沖動,那路人不時投來的詫異目光總讓他們覺得很羞恥。
“臥槽,李晟,你能別發(fā)出那些怪叫聲嗎,這樣會顯得我們……有點漏。”田幸見幾人不好意思說話,他卻是沒那么多顧忌,
“有點漏?”齊歡等人聽得莫名其妙。
“就是很沒有見識的意思,我也是跟李晟學的。”田幸解釋了一句。
“哦?”齊歡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了個本子,將這個詞記了下來。
那本子上已經記錄了不少詞匯,諸如“臥槽”、“無情”以及“備胎”等等。
“齊師兄,你這有點夸張了吧?”李晟勾過頭去,隨即搖頭道。
“沒辦法,現(xiàn)在天陽門許多弟子都被你們帶偏了,我再不學著點,在門內連別人說話都快聽不懂了。”齊歡苦笑道。
“晟哥,說起來你們這些詞又是從哪學的?”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發(fā)型頗為復雜,數(shù)十根辮子交織在一起,更顯可愛。
本來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李晟,在面對這少女的時候卻是撓了撓頭,莫名的有些靦腆。
“呃,唐師妹,大部分當然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不過也有那么一些是我在外門的那個伙伴,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謝遠……嘿嘿,他說他們村都是那樣說話的。”
少女名為唐世嫣,屬于天陽主峰的嫡系弟子,算是林清淺的師妹,這次眾人擔心林清淺出事,因而尋來青州城,這少女也跟了過來。
當然,有幾分是因為被李晟忽悠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啊,我記得你說過的,好像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少女點點頭,“你一直說帶我認識一下,可是還沒見過呢……”
“是很有意思,你見到就知道了。”李晟神色略微復雜,“沒辦法,他經常神出鬼沒的,消失個把月很正常,我也很久沒看到他了。”
“嘻嘻,好像咱們天陽門神神秘秘的人很多呢。”
唐世嫣扒拉著手指頭說道,“我也入門快四年了,還有許多人沒見過,比如長生峰的首席,叫王什么來著那個,還有凌陽峰的首席姜夜師兄……就連大師兄,我也只是遠遠見過一次,都沒有說過話。”
“對了,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