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篪已經死絕后,謝遠掏出一個水壺,往篪的身軀上一倒。
轟!
篪的身軀灼燒起來,只是燒的卻很慢。
于是在齊歡等人持續的嘴角抽搐中,謝遠又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巴掌大的灰不溜秋的小劍,開始分解篪的身軀。
“咳咳,靚仔師弟,我們可是名門正派,這么多人看著……這樣不太妥當吧?”
齊歡左顧右盼,和謝遠拉開了一點距離。
“有道理?!?
謝遠微微點頭,隨手在周圍布下了一個隔絕視野的屏障,繼續操作起來。
齊歡:“……”
不一會,隨著屏障消失,一陣飛灰也隨風消散,幾人連忙閃躲。
趙無極若無其事的撣了撣衣袖,負手看向高空的戰局,皺眉道:“逐日魔教這是要不死不休嗎?”
“可是……他們的目的何在?”周生生不解道,“真是為了林師妹而來嗎?”
“若是如此,早該停手了?!饼R歡搖頭,“可他們卻好似要死戰到底一般,莫非就是要屠盡銀甲衛,滅盡青州宗族強者?”
“殺一千,損八百……銀甲衛只是新銳,魔教軍卻都是百戰之士,值得嗎?”
謝遠瞥了一眼尚未蘇醒的林清淺,喃喃道。
……
高空之上,在篪隕落之后,掘墓人率領著逐日魔教強者再度出手。
經過數輪廝殺,雙方都是死傷不少。
此刻,逐日魔教強者不過六十之數,而銀甲衛和宗族強者直接折損一半,僅剩七八十人。
看似銀甲衛和宗族強者人數更多,但陳萬峰臉色卻是難看至極。
雙方在拼死的決心以及生死戰的經驗上,相差實在太多。
這種單打獨斗時極其細微的差別,放在混戰之中卻是被無限放大。
常有修為更高的銀甲衛被突襲至死,而一個不過四象初期的魔教強者竟是能逼得一個四象中期的宗族強者連連后退。
即便是受過嚴苛訓練的銀甲衛氣勢也在衰敗,更遑論一盤散沙的宗族強者,人人都只想著如何保命,至于爭什么靈脈份額,早就無人再有心思。
“混賬!”
見掘墓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陳萬峰怒吼道,“你別逼我!”
“逼你又如何?”掘墓人冷笑,手中長棍敲得陳萬峰節節敗退,已經是衣衫破碎,氣息不穩。
陳萬峰眼神一狠,冷冷道:“你當真以為鎮守使大人煞費苦心布下的陣法是擺設嗎?”
“不就是增幅了一些力量和身法,面對我魔教鐵血強者,與擺設何異?”
掘墓人又一棒砸飛了陳萬峰,身形驟然一停,嗤笑道。
“好,很好!”
陳萬峰怒極,在又看到一個他親手培養出來的四象巔峰銀甲衛被兩個魔教強者虐殺之后,他眼睛一紅,手腕翻轉間,一枚晶瑩剔透的令符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與之前林鎮州掏出的那令符明顯不同,陳萬峰手中的令符不僅做工極具精致,在出現的剎那,竟是在虛空之中蕩起層層漣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禁被那令符吸引。
“我好似在上面感受到了季有德那老狗的氣息,所以這才是真正啟動陣法的令符嗎?”
掘墓人眼睛一瞇。
“這道令符本來不是為你準備的,可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統統去死吧!”
陳萬峰臉上盡是猙獰,顧慮只是一閃而逝。
他也是果決之人,根本不待掘墓人再說什么,便直接吐出了一口泛著金色的心頭血,引動了令符。
叮!
天地好似寂靜了一剎那。
所有人的動作都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