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陽門可是殺了不少逐日魔教的強者,而同樣,天陽門也有無數長老弟子死在逐日魔教手中,如此世仇,難道你也說忘就忘了?”
“世仇?”載天漠然道,“你根本不知何為仇怨,比起永絕于天地,比起萬世之牢籠,區區十年的生死之爭算什么!”
“牢籠是何人布下,東荒王朝嗎?”
謝遠看了一眼天空,問道。
這個問題他曾問過蔣天明,但好似對方也無法確定。
“你可以這么理解?!?
“什么意思,不能說清楚點?”
“你可知東荒王朝是何等遼闊?”載天一笑,“其間種種勢力盤根錯節,比極東之地復雜百倍千倍,有些事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有些事不能,每個人都要找到自己的路,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那呼延灼呢?”
“半路死了的天才,都不叫天才?!?
“你這番言論,倒是和我們門主如出一轍。”謝遠冷笑一聲。
“蔣天明也這么說過嗎?”載天一怔,隨即失笑,“也是,以他的性格,會這么說也不奇怪?!?
“你跟我們門主很熟?”謝遠眼睛一瞇。
“素無交集,甚至如你所說,天陽門和神教也有生死仇怨?!陛d天淡淡道,“但這并不影響我們在合適的時候合作。”
“合作?”謝遠挑眉。
“莫非你以為今日之事只有我們神教和鎮守使兩方人馬參與其中嗎?”
載天遙遙看向火光沖天一片混亂的青州城,淡笑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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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遠倒還真沒仔細想過今日發生的一切。
“那老狗離開青州之前布下了一個局,而我借他的局又布了一個局……”
載天說到此處,眼中有一絲無奈之色掠過,“不過不得不說,最無恥……咳,最狡猾的還是你們門主,也不知道他從哪得知了一切,竟是橫插了一手,連本座也不得不妥協?!?
“可是這對我們天陽門有何好處?”謝遠一時想不明白。
載天倒也沒有賣關子,只是搖頭道:“你不會真以為那借陣法動搖之機而現身,哄搶靈脈的大批黑衣人真是我神教的強者吧?”
“難道……”
謝遠瞬間明白了什么,心中也不由大喊一聲“臥槽”。
老狐貍也太茍了吧!
這才是真正的悶聲發大財?。?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般。”載天點點頭,負手道,“蔣天明看的就很通透,你又何必執著于陣營之分?”
“實力至上沒有錯,但你讓我從天陽門跳槽到逐日魔教,這個正邪跨度還是有點大了,我這個人比較保守,為人也比較正直,如果被別人戳脊梁骨的話我很難接受啊……”謝遠為難道。
“正邪?哈哈哈!”
載天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表情第一次生動起來。
他霍然轉身,在空中一拂衣袖。
云層流動,遠處似有光影折射而來,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塊畫布。
那上面的畫面,是青州城某處街角的水溝中,一只碩鼠正背負著糧食在其中穿梭,幾個小孩在一旁追逐攆打。
隨后畫面流動,又變為了山林之中,幾個山民正想方設法的從一顆大樹上取下蜂窩。
“倉鼠偷走了人耕作的糧食,人斥之為惡,而人肆意奪走鳥蜂辛勤采集之蜜,卻稱之為善,所謂的對與錯、正與邪只是一種修飾,主宰者才可定義!”
載天淡淡道。
謝遠默然,隨即又微微搖頭,“道理沒錯,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跨度太大了……得加錢。”
載天愣住了。
好半晌,他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