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因為崔少卿說的這個,未免過于突兀了一些,他怎么就突然說是幽會呢,要是幽會的話,這孫翔跟那孫錢氏豈不是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
孫翔臉色頓時通紅起來。
“這孫錢氏品性不端,除了孫衛之外,還有相好,這是附近百姓都知道的事情,那孫衛去賭博,你便來此找孫錢氏尋歡,可是如此?”
孫翔猶豫了一下,這與人私通是重罪,可罪不至死啊,但若是被人認定為殺人罪,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思慮過后,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大人明鑒,草民跟著孫錢氏,的確有一些關系,那孫衛好賭成性,以至于孫錢氏經常獨守空房,那天我路過他家門口,跟他閑聊了幾句,這一來二往就熟稔了,接著就發生了關系,今天一早,我看到孫衛離開家后,便急匆匆來找孫錢氏幽會,可誰曾想我怎么敲門,孫錢氏都沒開門,那孫錢氏有點風流,我以為他又有了新的相好,一時氣急,就撞開了房門,可誰曾想進去之后,發現孫錢氏已經死亡了。”
陳谷的臉色深沉。
“這可是你為了脫罪,才故意說的?”
“大人明鑒,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崔少卿看到這個,笑道“陳大人,這孫翔說的話不錯,這孫翔與孫錢氏有染,若孫錢氏還活著,自然會給他開門,那里需要他撞開房門,也就是說,孫翔來之前,孫錢氏就已經死了,而孫翔是在孫衛離開之后沒多久來的,那這兇手是誰,或者說誰最又嫌疑,也就不言而喻了吧。”
說著,崔少卿將目光投向了孫衛,陳谷神色一動,如果孫翔所言不差的話,那這個孫衛的確最有嫌疑。
孫衛被崔少卿這么一看,頓時就有點緊張,連忙說道“冤枉,冤枉啊,我跟娘子昨天晚上玩的久了一些,所以今天上午,我去賭坊的時候,我家娘子仍舊很困,她從里面鎖了門后便去睡回籠覺了,這門可是從里面鎖著的,若是我殺的,我怎么殺的人?”
孫衛這么一說,眾人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這可以說是一間密室啊,如果是孫衛殺人的話,那誰從里面上的鎖,也就是說,孫衛離開的時候,孫錢氏還活著,而且這門是孫錢氏從里面鎖上的。
大家都覺得孫衛不太可能是兇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崔少卿卻是淺淺一笑“孫錢氏死于驚嚇,如此,想要殺人,又何須撞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