鄲氏的田地愈發不景氣了,收入也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此前念在鄉鄰之情,收留了不少百姓,偌大的邯鄲氏,已經快撐不住了啊。”邯鄲勝說著說著,還唏噓不已,一臉為難的模樣。
“哦?邯鄲氏竟然這般凄慘?本侯身為縣君,竟然不知縣中大族貧苦至此,著實是失職啊。”
“縣君日理萬機,這一縣之事多賴縣君處理,才能人民安泰,邯鄲氏一族之事安能勞煩縣君?
只是如今確實難以為繼,老夫身為族長,也是夙夜憂嘆,故今日厚顏來此,懇請縣君收納了這些流民百姓。一者,上秉天心仁心,不負天子撫民重托;二者,救我邯鄲氏于困苦之中,老夫必感激涕零,終身不忘!”
說到最后,邯鄲勝竟然強自撐起身體,深深一揖。
李澈心里猛的一驚,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的道“此為邯鄲公之真心?”
“絕無虛假!兼之戰事將起,邯鄲氏確實無力庇護如此多的百姓,還望縣君明察。”
李澈頓時恍然,原來邯鄲勝是知道了朝廷要在冀州開戰的訊息,算算時日,京中的訊息從一般渠道走也該傳到這里了。
只是……
李澈話鋒忽轉的問道“邯鄲公,這幾日氣候確實不太好,劉公身體是否也是抱恙?”
邯鄲勝老臉笑笑,點頭道“劉家那小子確實是也感了風寒。”隨后又道“那位新刺史,韓文節韓方伯,老朽當年也是與其共事過。韓方伯出自潁川文華之地,飽讀詩書,才學過人,就是性子軟和了些。”
李澈眼睛一瞇,點點頭道“邯鄲公老成持重,團結鄉親,邯鄲氏收留流民,仁義昭著,本侯過兩日便讓人送去牌匾,以示獎勵。”
見李澈懂了意思,邯鄲勝再行一禮以示感激,隨后在晚輩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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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年賜王杖,上有鳩,使百姓望見之,比于節。
年七十以上杖王杖,比六百石,入官府不趨。
——《王杖詔令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