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別駕在幽州做的好大事,本侯還以為青州廟小,已經容不下別駕這尊大神了。怎的竟然還賞光回來了?”
頂著一對黑眼圈,神色有些枯槁的李澈著實是把陳群嚇了一大跳。只是聽著那熟悉的揶揄聲,陳長文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顯然州牧大人這些天被田豐這個工作狂折騰的不輕。偏偏李牧伯最喜歡標榜自己虛心納諫,面對認真嚴肅、剛而犯上的田豐著實是吃盡了苦頭。
田豐咳嗽一聲,勸道“君侯,注意身份。”
李澈一怔,這才注意到,陳群身邊還帶了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有些狐疑的問道“長文身邊這位是?”
那人跨前一步,彎腰抱拳大聲道“草民東萊黃縣之民,姓太史,名慈,字子義,參見牧伯!”
“太史子義?可是當年單騎入京攔截州章的太史子義?”李澈大奇,陳群去一趟幽州,竟然帶回了這么一位人物。
“丈夫生于世,當帶三尺之劍,以升天子之階,今所志未從,奈何而死乎?”
太史慈臨終前的不甘之語經《三國演義》再加工,“大丈夫生于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成了后世傳唱的立志之言。
其單騎殺出重圍,為北海相孔融求得劉備援軍的事跡也成為了勇將的最佳范例之一。
這位漢末名將如今正值年輕力壯之時,不過二十五歲,比起趙云還要小上一些。也更為鋒芒畢露,眼神銳利至極,掃視而過,令人如芒在背。
一雙劍眉,一對鷹目,面龐有著齊地海邊的特色,也有著遼東風霜的痕跡,使得他雖然年輕氣盛,卻又給人一種滄桑穩重之感。
中平四年時,青州州部與東萊太守于一樁事務上有矛盾,而以當時朝廷的懶政會直接取信奏章先到的一方。當時州部奏章已先往京城去,太史慈自太守處受命,星夜趕往雒陽截住了使者,更是膽大包天的毀掉了刺史的奏章。也因此惡了當時的青州刺史,只能亡命遼東,無法歸家。
說起來太史慈此時也確實是在幽州,但能讓陳群給帶回來,還是一件挺巧合的事。
陳群笑道“子義聽聞青州在君侯治下漸趨安寧,思念家中老母,故而自遼東返還。卻不料薊侯當時正與劉幽州交戰,沿途關卡嚴密,子義便被扣了下來。下官聞知此事,便作保將他帶回青州,以全孝道。”
李澈贊道“長文此舉大善,我大漢以忠孝治天下,子義為主君盡忠,欲為母親盡孝,可謂忠孝兩全,正當成人之美,以成佳話。”說著又望向太史慈道“子義也無需擔心什么,三四年前的事了,早已是過眼煙云。況且你是郡守之吏,為其盡忠正是本分,若要追責,也該追責當時的東萊太守才是。”
太史慈聞言心中一松,雖然感激陳群的幫助,但他還是擔憂州牧不是個好說話的人。畢竟當年之事不僅惡了刺史,還惡了州中同僚,這些人如今應該還在位,州牧顧忌他們的想法也是情理之中。
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州牧竟然絲毫不在乎他的過往,似乎還很看好他。在遼東苦寒之地吃了三四年風雪的太史慈心中猛然生出了幾分知己之感。
“君侯有所不知,子義絕非尋常之人,武藝精湛絕倫,更兼天生神力,張將軍曾經與他切磋,也只是險險勝過一些,堪稱當世勇將。”陳群有些擔心李澈不明白太史慈的能耐,連忙進行介紹,更是連連眨眼,暗示李澈將太史慈留下。
李澈一臉喜色,笑道“陳別駕當真不愧是本侯的左膀右臂,出使幽州還能帶回一名當世英杰,本侯佩服!
如今正值亂世用人之際,不知子義可愿屈就于吾麾下?大丈夫生于亂世,正當提三尺劍立不世功,以得天下安寧!”
“這……”太史慈有心想先拒絕,在遼東吃了幾年風雪,此時迫切的想去見見母親。而且他對李澈也不太了解,這名年輕的州牧從外表看并怎么讓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