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們的幫助。請問你們是?”荊旆沒忘記他們從奪魂影手上救了他。對對方的身份,他心中已有答案,但他還是需要對方確認。
對方嘴角翹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有不解,有鄙視,也有嘲笑,他說“我們沒想過幫你。”
荊旆忽然感到渾身如針刺般異樣,有人正監視著他,不,不止一個人,他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裸地打滿他的身體。
他猛然看向看臺,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站滿了人,男女老少,各色人等一色的紅發碧眼,衣著也大體相同。這是面前這男子的族人無疑。
荊旆大吃一驚,哪怕是再微小的空氣攪動也逃不過他的耳朵,而看臺上這密密麻麻好幾百號人居然無聲無息,仿佛憑空出現一樣。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人并非真正地來到了這看臺上。
這是個擅長心靈感應的民族,他們在各自的居所內,通過心靈念力就能將自己的身影投放到曼陀劇場中,觀看荊旆與男子之間的對峙。
荊旆環視看臺,最后目光落在正中央包廂里坐著的三名頭戴寶冠的老者身上。
三人的寶冠材質不同,中間一位為盤根狀,左邊一位為花環狀,右邊一位為草結狀。
其中,戴盤根狀寶冠的老者身材圓潤,滿臉紅光,他手中正拿著荊旆的長老權杖,身后站著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
荊旆想,這定是救下他的老者無疑。果然,那名老者開口說話了,正是他聽到過的那個聲音,老者對他面前的男子說“安達,開始吧。”
原來這就是安達,那個殺死奪魂影的人。開始?他們想對他干什么?
老者話音剛落,安達眨眼間已經沖到了荊旆前面,他的拳頭有力、快疾,荊旆無暇多想,側身避過,回以手刀往安達手上劈去。
安達被劈中了,他狠狠瞪了荊旆一眼,回身屈起另一只手肘,頂向荊旆胸口。
荊旆下腰后翻,甩起一腳踢中安達手臂,再落地時拉開了兩人距離,重新作好戰斗準備。這次荊旆先發制人,主動飛身出拳。
他不明白他們想干什么,然而他不能坐以待斃。
安達看起來大約二三十歲,正當壯年,而荊旆已經六十多歲了,但顯然在拳腳功夫上,安達比不上自幼久經訓練的荊旆。
在荊旆的積極進攻下,安達漸漸處于下風。
當安達一連中了三拳后,他緊握兩拳發出了一聲低吼,雙目迸出了暴怒的火花。
“安達!”老者及時制止了安達,他舉起手中的權杖,手松開,權杖就如離弦之箭般飛向了荊旆,“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荊旆接過權杖,再看安達時,他手中居然也多了一把長刀,而他完全沒有看到他的長刀是從哪里來的。
安達舞動長刀,舞出一片刀光,荊旆以權杖抵擋。
長刀在安達手中如靈蛇般靈巧,荊旆邊攻邊守。
正當荊旆將力量聚于權杖上,準備迎頭一擊,一股突如其來的窒息感壓在了他胸前。
他張開口猛吸進一口氣,但空氣在喉嚨間打了個轉就呼出了體外,仿佛氣管閉合了一樣,有一瞬間他眼前漆黑一片。
然后荊旆感到胸前一涼,視線和呼吸也隨之恢復,他瞥見胸口被劃下了一道寸許長的口子,他用權杖往前一抵,后退兩步,在這當口,血口已經愈合。
安達見狀又是一愣。荊旆借機旋動權杖,卷起了長刀,將刀從安達手中奪走,再往前一送,刀尖直飛向安達。
荊旆眼見他毫不閃躲,反而嘴角一笑,居然舉起手掌往刀側拍去!
刀刃刺破了安達的掌心,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血口,被改變了方向的長刀擦過安達耳邊向后飛出。
接著,安達翻動手掌,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