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說“老實說,我和你不太熟,你這樣子讓我不太舒服。”
她俯下身體,貼到了李逸身上,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她的氣息噴在了他臉上“怎么,我不漂亮?”
“是個男人都會覺得你漂亮。不過你是不是要考慮先給我松綁?可能這樣我會放松一點。”
她的笑更深了,她的手按在了他手上的繩結上,但她沒有解下繩子,而是毫無預兆地跳到了床上,跨坐在他身上。她兩掌往他胸膛上爬,直至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
李逸動了動被捆住的手和腳,魔草繩收緊了一下,他說“不是,這樣子我使不了勁。”
女人輕聲說“我不需要你使勁,我來就行。”
她把他的上衣撕開,吻他的胸膛。他心里喊了一句見鬼。
突然,她的嘴唇離開了他,隨即,他感到胸前一陣疼痛,他看到她右手的小指甲上鮮血淋漓,她從他胸前生生地摳下了一小塊肉。
她把指甲送到唇邊,伸出鮮紅的舌頭,把和著血的肉卷進了嘴巴。
李逸怒瞪著她“原來你喜歡玩這個?我還以為你會用皮鞭。”
她看著他的傷口愈合,興奮地說“你是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啊。”
“你準備每天挖我一塊肉來吃?”
她拍了拍他的臉說“寶貝,你的血,都是我的。”
李逸還想說什么,她卻猛地跳下了床,小跑到了陽臺上。
他也聽到了狂響的鐘聲,他從床上側身看向陽臺,只見宮殿一角濃煙滾滾。盡管如此,除了鐘聲,整座宮殿內依舊聽不見半點人聲。
頌儀回過身,她黑著臉,對侍立一旁的兩名異元者嘰里呱啦地說了一串什么,兩名異元者沒有任何反應,但她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李逸對兩名異元者說“你們肯定不會回答我她說了什么,對吧?”
他話音剛落,左邊的一名異元者忽然發難,她手中揚起一把小刀,干凈利落地割下了另一名異元者的頸動脈。
“你是誰?”
從她的舉動,李逸知道起火定是她的計謀。他看著此人走向他,伸手按在縛著他的魔草繩上,口中念念有詞,幾句咒后,魔草繩自動掉落。
她起身走向門口,拉開門偷偷往外看。他趁機把魔草繩收進了褲兜里——他覺得沒有比這更便利的武器了。
她重新合上門,從懷里掏出一件東西扔給他“讓我來的人說,你看見這東西就會跟我走。”
李逸接過一看,是一把匕首,刀鞘上刻著一個“常”字,是他在成人禮后送給常風的匕首。
李逸肯定來搭救他的這名女子定是獸族無疑。雖然他不知道常風是怎么認識這名女子的,但是現在多個獸族唯常風馬首是瞻,常風派獸族來救他,他一點也不奇怪。
他們沒有馬上離開宮殿。
李逸穿上女子扔給他的一身黑衣,扮作一名異元者,跟著她在宮殿里穿來穿去,最后她把他帶進了后殿的一間貨倉,躲在了一袋袋的稻米、面粉當中。
門拉上,貨倉內只有從門縫中透進的一絲光亮。
女子摘下面紗,光正好落在她臉上。
李逸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她的皮膚白得幾乎發亮,臉部的線條中性而硬朗。
他問她“我怎么稱呼你?”
“程騫。”她從門縫中往外看著,并不看他。
“你對這里很熟悉。”
“我小時候在這里生活,這里曾經是馬族的碧水行宮。”
“你是馬族?”
“不像嗎?”她撇了他一眼,不太耐煩的樣子。
“你倒是像,這里不太像。”她語氣中帶有的不羈和野性,與馬族的品性是相符的,但他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