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只有鳳飛兒聽的津津有味,毫無察覺一男一女的不對勁。
“翁以靈所室寂,遂穿衢導客往。入其廬,燈昏案上;案后有搭帳衣,紙衾覆逝者。又觀寢所,則復室中有連榻。四客奔波頗困,甫就枕,鼻息漸粗。惟一客尚蒙眬。忽聞靈床上察察……有聲。急開目,則靈前燈火,照視甚了女……女尸……………已揭衾起;俄而下,漸入臥室。面淡金色,生絹抹額。俯近榻前,遍……吹臥客者三。客大懼,恐將及己,潛引被覆首,閉息忍咽以聽之。未幾,女……果來,吹……之如諸客。覺出房去,即聞紙衾聲。出首微窺,見……見僵臥猶初矣。”廖命手指乏力,險些握不住這詭異的話本,就要脫手而出。
曠野風聲低微,帶起嚎啕,似要壓下這不安的情緒。
虞云幾欲失去知覺。
只有鳳飛兒在催促。
“小廖小廖接下來呢!這女尸如何動的!她是不是會不會武功啊!”眼冒精光的鳳飛兒看不見廖命青白的臉色,只顧連聲詢問。
“客懼甚,不敢作聲,陰以……以足踏諸客;而諸客絕無少動。顧念無計,不如著衣以竄。裁起振衣,而察察之聲又作。客懼,復伏,縮首衾中。覺女復來,連續吹數數始去……少間,聞靈床作響!知其復臥。乃從被底漸漸出手得褲,遽就著之,白足奔出。尸亦起!似將逐客!比其離幃!而客已拔關出矣。尸馳從之!客且奔且號!村中人無有警者!”廖命滿頭大汗的翻開下一卷,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虞云索性悄聲無息的暈了過去。
只有鳳飛兒連呼精彩,不住拍手稱好。
廖命擦拭了汗水,不得不繼續通讀。余光瞥見了身后的仆役皆在吞咽口水。
不由大感滿足。
“欲扣主人之門,又恐遲為所及!遂望邑城路,極力竄去!至東郊,瞥見蘭若,聞木魚聲,乃急撾山門!道人訝其非常,又不即納。旋踵,尸已至,去身盈尺。客窘益甚。門外有白楊,圍四五尺許,因以樹自幛;彼右則左之,彼左則右之。尸益怒!”廖命也不自覺代入了場景,不由再次冒出一身冷汗,浸濕了那新換的青衫。
而虞云已經停止了思考。
鳳飛兒美目流連,直呼過癮,當浮三大白。
廖命松了口氣,“然各寖倦矣。尸頓立!客汗促氣逆,庇樹間。尸暴起,伸兩臂隔樹探撲之!客驚仆。尸捉之不得,抱樹而僵。道人竊聽良久,無聲,始漸出,見客臥地上。燭之死,然心下絲絲有動氣。負入,終夜始蘇。飲以湯水而問之,客具以狀對。時晨鐘已盡,曉色迷濛,道人覘樹上,果見僵女。大駭,報邑宰。宰親詣質驗。”停頓了一會,廖命迫不及待的翻了又一頁。
“使人拔女手,牢不可開。審諦之,則左右四指,并卷如鉤,入木沒甲。又數人力拔,乃得下。視指穴如鑿孔然。遣役探翁家,則以尸亡客斃,紛紛正嘩。役告之故。翁乃從往,舁尸歸。客泣告宰曰“身四人出,今一人歸,此情何以信鄉里?”宰與之牒,赍送以歸。”
廖命長舒一口氣,放下了話本子。
只見二女抱作一團,好似綿羊般柔惜,不由大感新奇。
看來家法適當還真是有益于家庭和諧。
廖命捏著下巴思考到,露出一抹微笑,甚是滿意,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打顫的雙腿。
虞云抱緊了鳳飛兒一動不動。這場面乍一看恰如姐妹情深,合而為一。
但是鳳飛兒卻是被虞云抱的無法行動,甚至說不出話來。
只得嗚咽著像廖命呼救。
可廖命哪曉得怎么回事,只道二女還有私心話要聊,識趣的轉身后撤,留下兩人交談空間。
或許自己可以試試做說書先生呢。廖命今晚倒是無比的自豪。
睡!
篝火旁的兩姐妹還在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