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幾塊紅褐的血斑上,血斑迅速擴散如同漩渦般極速旋轉著。
原本坐在梳妝臺前的人影便憑空消失了。
而這不過是瞬息的事。
“小姐,小姐?”
喚了好幾聲都沒聽見動靜,門外的小桃臉色一白立刻便推了門進去。
又立刻慌慌張張得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叮鈴鈴鈴――”
“唔。”
姜幼胭在一陣奇怪的鈴聲中醒來,外面的聲音很嘈雜。
她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得睜開眼便望進了一片蒼白中。
身下的床榻格外硬實,猛然驚醒,驟然抓緊了手里的釵子,她立即支起了身子,受驚得環顧四周,卻怔愣在原地。
很陌生。
一切的陳設都很陌生。
都是未曾見過的東西,卻也讓她斷定這里必然不是青樓。
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姜幼胭握著釵子打量著周圍。
憶起暈過去前的場景,那古怪的鏡子和昏迷前恍惚間看見的鏡子上的漩渦。
她似乎被鏡子妖怪帶到了其他的地方。
是妖怪的底盤嗎?
姜幼胭捏著釵子苦笑了下,可即便是妖怪的地盤也比青樓好吧。
這才細細打量起周圍來。
目光正對著得是一張很奇怪的窄的榻子,疊得整齊的被褥還有一個奇怪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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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頭看過去,也是一張相似的榻子。
窄榻離地面很高,下面還擺了一張奇怪的書桌。
狹小的房間里只空出中間的區域來。
而她的身下也是這樣的一張床,背后還靠著柔軟的被褥。
她轉過身去,被褥被疊得方方正正得,比她方才瞧見的那幾個都要規矩。
而且還有一縷不曾聞過的好聞的香味。
可妖怪也要睡床榻嗎?
鼻間特別的香味讓姜幼胭忍不住低頭湊近了些,輕輕嗅了嗅。
做完這個動作,自己便忍不住臉一紅,她羞惱得咬了咬唇畔,輕斥自己,“怎么可以嗅別人的私密用品?”
待這份羞惱過去,才繼續打量其他陳設,然后就瞧見了緊挨著墻面的簾幔,而其他三張床卻是沒有的,黑色的硬布料,她伸手摸了摸便撒開了手。
而床幔旁邊便是一扇窗戶,卻能清晰得瞧見外頭的光景,恰逢一只飛鳥掠過,她微愕,呢喃,“這是琉璃嗎?”
琉璃這般貴重,他們竟是用來鑲窗子。
“可若是琉璃,這里又怎么會這般狹小?”
她呆呆得坐在原地放空了一會兒,瞧見旁邊的兩張床中間空檔的位置有張梯子。
然后就膝爬著往兩張床中間的空檔去,她小心翼翼得爬下了梯子。
地面很干凈,還擺了一雙很大的木屐,她提著裙擺露出自己的腳踝,用自己的繡花鞋比了一下,小上好多。
她下來的這張桌子上整整齊齊得擺著許多書籍,上面的字跡卻并不是她熟悉的文字。
會睡床,穿鞋子,也有書……這里好像不是妖怪的地盤,也不是安國?
她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知道是有人的地方,姜幼胭又稍稍放心了些。
這張桌子上的東西很少,除了書還有一只像筆筒樣的東西。
來到了陌生的地方,姜幼胭對一切都很新奇,可這張桌子卻過于中規中矩,她很快便挪開了視線,然后就被身后的那張桌子所吸引。
那張桌子上東西很多,五顏六色的,擺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
“好漂亮的畫。”
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