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足風流的姜幼胭,自然是能看出她心悅于狐貍眼哥哥的。
走遠了幾步,姜幼胭再回頭去瞧,那個姑娘已經回到了同伴身邊,卻還是望著這里,見她看過去便是點頭溫柔地笑了笑。
似乎是被同伴打趣了,眉毛一揚,抬手作勢要打,紅唇帶笑,被籠在陽光下,燦爛極了。
這兒的人,果然都是極光芒的人。
姜幼胭的目光落在她過于明媚的笑容上。
安國對女子的束縛雖不如前朝大,不必足不出戶、無才即德,也有大才女褚香之與百名學子設臺辯論,談笑風生、引經據典,令學子拜服。
可笑不露齒仍是閨秀典范。
這般燦爛而笑、高調追求、果真是燦爛極了。
姜幼胭因為這個初見的姑娘,對這個世界好感更多了幾分。
“怎么了?”趙瑚珊見她回頭,低聲詢問。
“這兒,很美。”姜幼胭抬頭對著他笑,唇角笑窩淺淺。
陽光下,明亮的光點跳躍在她的臉頰上,她彎唇的弧度比以往似乎更明媚了些。
趙瑚珊看著周邊與平日沒什么區別的風景和人群,搖頭,也許吧。
他看慣了的風景在小姑娘看來,的確是新奇美麗的異世風情。
“妹妹!二哥,這里!”
兩人一同望去,他們走的慢些,早已落在了身后,隔著人群,裴金虎人高馬大的,一眼就能瞧見,他正賣力地招著手。
“是在買東西。”趙瑚珊瞇著眼看他旁邊攤位上的橫幅,辨認出幾個字。
“是糖炒栗子和山楂雪球。”他又說,見姜幼胭小臉上滿是疑惑,搖頭帶著她快步走了過去。
熟悉的熱氣和甜膩膩的香氣,姜幼胭恍然。
“啊――”裴金虎用牙簽戳了一個送過來。
姜幼胭臉紅了紅,拿著帶花邊的袖子遮住了側臉,低頭咬了口。
她是不習慣在人群中吃東西的,不太雅觀。
可她記著,在許久以前,燒了幾日的哥哥病愈那天,突然就拉著她偷偷溜去了街市,買了一串糖葫蘆給她,她咬了一口,又酸又澀得有些倒牙,外面的糖衣卻是甜的。
哥哥看著她被酸得皺成一團的臉,捂著肚子笑得極為夸張,是她在一向溫柔蒼白的哥哥臉上從未見過的燦爛。
而那日回去后,哥哥見風又打了好幾日的噴嚏才被爹爹同意放出了院子。
雪球裹的糖衣更厚,姜幼胭細白的牙齒一咬,只嗑下了山楂薄薄的果皮,未曾試出甜酸來。
“嗯,好,我這就回來了。”
聲音像極了哥哥。
姜幼胭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人影交錯,只瞧見一只握著鐵盒子的手和短短的頭發遮住了眉宇。
不是哥哥。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