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胭什么也不缺,即便是尋常姑娘家需要學的主持中饋她也沒靜下心去學過。
一來生母早逝,家中無主母;二則府中上下對她都是寵溺,也不會讓她去學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姜幼胭雖然會打算盤,可經營之道卻是不擅長的。
刺繡能換錢,也是從身邊的嬤嬤丫鬟那知道的。
雖然丫鬟們寄賣的繡品是換不了多少銅板的,也是因為布料和絲線不足,可若是用好的布料和絲線,加上繡法精湛,總是能多賣些銅錢的。
盛京的女兒家常去的繡坊,一方絲帕便是值一兩銀子以上的。
姜幼胭想,她的女紅便是極好的,她還會好些針法。
而繡品若是大件的會更加昂貴些。
這樣想著,姜幼胭便又生了底氣,她也是可以賺錢的,躍躍欲試。
“我也會繡大件的屏風的。”
聽到她還想繡大件的屏風,趙瑚珊連忙制止了她的這個想法,“胭胭妹妹有心就好。”
姜幼胭以為是這里不興繡品了,詫異之余有些失望,“這些都不能賺錢嗎?”
那她還會些什么呢?她糾結著。
“這倒不是。”刺繡是國粹,品質好的極具收藏價值,而新繡品的話,材質和規格還有畫面布局都很有講究,可這樣一件繡品卻是極耗時和傷眼的。
而且。
小姑娘實在是太小了。趙瑚珊看著她鼓著嬰兒肥認真的模樣。
“胭胭妹妹還是個小孩子,哥哥們照顧妹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胭胭妹妹不必為這些煩惱。”
“胭胭才不是孩子,胭胭不小,胭胭快要及笈了。”姜幼胭不滿,立刻反駁他。
她的思路因為這句“小孩子”一下子就跑偏了,馬不停蹄的。
這是還沒到15歲,正在整理姜幼胭的袖口的趙瑚珊面上一訕。
心中熨貼,“胭胭妹妹在這里還是在上初中的年紀,是個小孩子沒錯。”
袖口已經整理好,趙瑚珊拉著胭胭,笑著示意,“胭胭妹妹,轉個圈看看。”
說罷,帶著胭胭轉了一圈,裙擺如花瓣般盛開。
姜幼胭原本欲再次反駁自己不小的話又咽了回去。
趙瑚珊上下打量著姜幼胭,不由得贊嘆她的靈動美貌。
胭胭妹妹雖然稚氣未脫,容貌精致,氣質純粹又仙又靈。
若是胭胭妹妹在這兒上初中身后一定會追著幾條街的半大臭小子。
這樣一想,便失落許多。
那些臭小子,哪里配得上自家可愛的無與倫比的胭胭妹妹。
明明還是沒眼的事,他倒是提前體驗了養女兒的自豪和憂慮。
趙瑚珊調侃著自己,又突然想到,在古代,女孩子及笈便是到了適婚的年齡,可以嫁人了。
眉頭一挑,趙瑚珊突然興起了調侃的趣味,逗她,“那便是可以說親了。”
他方才還在感慨嫁女兒不舍又憤懣,這會兒調侃缺又十分自然,惡趣味地只想看胭胭被逗得臉紅羞惱的小模樣。
可對他這問題,姜幼胭卻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臉都沒有紅一下,倒是讓趙瑚珊驚訝不已。
即便是現在的女孩被調侃交男朋友沒,也難免有害羞的。
這種問題在胭胭妹妹看來,應該是更羞人才是。
結果卻是落落大方,態度再自然不過。
姜幼胭不害羞的原因有二:
一則,平日里相處的手帕交有已成家的,她還曾去隨過禮吃過“酒”的。
女兒家們雖然守著矜持端莊,可小姐妹間談心也是不會太拘著了,盛京可還是有十大美男排行的花名薄的。
自家哥哥便是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