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晦澀。
那幅畫,該是有著很沉重的故事。
“花開并蒂,她畫的是姐妹。”夢摸著下巴仰望著畫。
姐妹嗎?
宋君看著畫,他恍惚間看見一襲紅裙旋轉著展開,兩張同樣模樣的臉笑著牽著彼此的手,跳著舞蹈,親密無間。
在翩翩故事追問中,溫茹轉移了話題,她詢問翩翩蜂蜜柚子茶的做法。
翩翩輕而易舉得被轉了思緒。
宋君觀察著溫茹,她的冷漠并未因此而消退。
而等翩翩離開后,“比如,幻想出一個人出現之類的。”
她問的是夢。
是了,他表現出了很多漏洞。宋君默不作聲得盯著溫茹,想看清她問這話時的神情。
她會覺得自己是神經病嗎?不,溫茹的性子并不會讓她過于刻薄,她是想勸他配合治療的吧。
盡管知道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能看見夢,溫茹也一樣。
可他還是有些受傷和不滿。
甚至委屈。
他覺得溫茹是不該排斥夢的存在的畢竟她們是那么相像。
當夢出現在他眼前時,他便覺得夢像極了溫茹,又或者溫茹像極了夢,就像她畫里的并蒂花。
“溫小姐應該是看錯了。”
他不叫她溫茹了,在溫茹驚訝又堅定的想要勸說他的目光中,他無聲得拒絕與她交流,也拒絕她的靠近。
離開的時候,他忍不住問她是否相信有靈魂的存在。
不是幻覺構思出來的虛擬體,而是生動的、活著的,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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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相信,可以靠近,也可以被接納的存在。
他把傘向右傾斜,伸手虛扶在了夢的腰跡。
他把自己的另類暴露在了她的面前,也把夢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我相信的。”
……
方禹并沒有把他和溫茹的通話對宋君隱瞞,而是一字不落得全部告訴了他,包括他對溫茹的不敬。
宋君看著辦公桌前彎著腰低著頭卻站姿堅定,固執己見的方禹。
他只是說:“我知道了。”
沒有如方禹所說的懲罰他的自作主張,也沒有答應他說的選擇另外的心理醫生。
方禹沒有多勸,而是安靜得離開了辦公室。
宋君沉默了很久。
期間夢也沒有說任何話,而是一直安靜得陪著他。
宋君拿起了手機,屏幕亮起又暗淡,如此反復。
看著那串熟記于心的數字,卻沒有撥打出去。
等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燈牌閃爍,車水馬龍、人頭攢動,整個城市渲染得熱鬧繁華而又喧囂。
宋君把簽署好的文件交給了宋君,然后如常得往家里走。
“宋君,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夢悄悄握起了他的手。
在流光溢彩的樹燈下,她的笑容美得不真實。
“人死如燈滅,往事種種,不可追。”
溫茹這天接到一個客戶的預約電話,簡單得了解了對方夢的情況后,預約了見面時間,然后掛斷了電話。
咨詢室外滴滴答答下著雨,秋天總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她站在窗邊看著水培不久剛剛發芽的風信子,一陣風卷著雨水吹了進來,冷得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口袋里的手機驟然震動,與布料摩擦間,嗡嗡的聲音愈發響,貼著手機的那片肌膚被震得有些發麻。
“喂?”
“您好,請問是溫茹溫醫生嗎?”
“是,我是,”是一個陌生的男聲,溫茹有些詫異于是從她的私人號碼接到的,“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