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優曇的姿態從容,一身白色僧袍如雪,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之雅,亦有寬容一切的慈悲,佛香幽幽。
七妄似懂非懂,緊了緊抱著緋璃的手,雖然知道師父必然會保護緋璃無恙,仍有些擔心。
而懷里卻是泛出紅光,七妄低頭去看,變化不過轉瞬,懷里便是一輕,只有一尾半尺長的紅鯉躺在懷里,魚身鱗片斑駁滲著血絲,呼吸微弱,讓人心生不忍。
“師父,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七妄一時有些接受無能,卻仍是緊緊抱住。
“如你所見,她是妖。”優曇抬手遞缽,七妄卻是想到方才師父往生蛇妖的場景,下意識地抱著紅鯉退了一步,“不能,他。”
優曇搖了搖頭,有些好笑,“妄兒,她需要水。”七妄仔細看,碗口大的缽較之剛才大了一圈,缽中水波粼粼。
“嗯。”七妄有些臉紅,自己竟這般揣度師父,悶聲點頭,把緋璃小心翼翼地放入缽中,見他依舊微弱的呼吸,手足無措地看著優曇,在七妄的眼里,師父是無所不能的。
優曇將他的動作看在眼里,念了幾句咒語,從袖中拿出一枚瓷瓶,輕輕撒在魚身,伴隨著焦灼的味道,紅鯉劇烈地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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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能再輕一點,”七妄皺著眉頭,十分擔憂,“他很疼。”然他苦著的臉似乎比緋璃還要疼。
“藥性太烈,卻十分有效。”
優曇把剩余藥粉撒在七妄背上,在七妄悶哼忍痛中撕下一片里衣為他包扎,隨即撿起被遺忘在地上的袈裟披在身上,袈裟依舊潔白如新。“你身上的傷也需要治療。”
“師父,緋璃他”受傷重不重,還要不要再看看!
“被蛇尾重創,又被毒牙感染。”優曇不緊不慢地開口,“需靜養三個月。”
七妄想到當時緋璃擋在自己身前的場景,竟生出了一種蛇妖死有余辜的感覺,頗為震驚,自己怎這般惡毒,不禁默念了句“阿彌陀佛”。可看著呼吸薄弱的紅鯉,七妄仍是憤懣難平。
心不靜,優曇看了七妄一眼,雙手合十,微微俯身念起了靜心咒,滿身縈繞著圣潔光明的氣息,清冷的聲線不帶一絲情緒卻讓七妄漸漸靜下心來。
“師父,我,緋璃他”七妄捧著缽跟在優曇身后有些躊躇。
“嗯?”低低的回應,優曇的步伐不緊不慢,不染纖塵的袈裟行走間,隱隱有蓮花顯現,卻又如水漪般暈開,山里漸漸又聽見蟲鳴鳥叫。
“師父。”七妄愣了一下,卻見師父不再開口,愈發忐忑,“我,師父,可以把緋璃帶到寺里嗎?”
“無礙。”優曇揉了揉七妄的發“寺里靈氣充沛適合她靜養。”
“把她放入堂前的蓮花池吧。”
一團白色竄了出來,貼著優曇的步伐,又隔了一些距離,渴望而又敬畏。
七妄低頭看,是雪團。
優曇駐足,蹲下身,將停在一步外的雪團抱起,輕輕點了下它的眉心。“有靈性的小東西。”隨即一笑,“是叫雪團嗎?”
在七妄的點頭后。優曇清冷的聲音含了笑意,“可愛的名字。”
“是緋璃取的。”七妄有些開心,又抱緊了缽,緋璃,別擔心了,雪團沒有受傷,可是緋璃,你要什么時候醒來。
回寺廟的一路七妄的臉都皺成一團,更是欲語還休。
“有疑惑?”優曇步伐不停,唇角含笑。
“師父,緋璃是妖。”七妄皺著眉頭,有些糾結。
“嗯,如你所見。”優曇點頭,眼角掃了一眼。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