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口,殷殷切切地看著他,“南山哥哥,你見著我今日,可有些不同?”
聞言,他凝眸打量著我,我放緩了呼吸,任由他打量。
他皺眉,默默搖頭。
一片花瓣落在桌上。
好吧,發(fā)簪不明顯,他許是沒看出來,又或許是我的問題太空泛,他沒有理解。
帕子再次捏緊,我抿唇,微微呼出一口氣,繼續(xù)看向他的眼睛,語氣略顯扭捏,“南山哥哥,你看仔細些,你可見著我今日,有哪處不同?”
他皺眉,目光再次游離在我的面頰上,半晌,他還是搖頭。“未曾發(fā)現(xiàn)悠然妹妹與往日有何不同?!?
帕子擰成了麻花,我嘟嘴,轉過身不再看他那張好看的臉,微微跺腳,心下憤懣不已:“大笨蛋,我都說得這樣明顯了!我今日,明明是簪了新釵!”
臉頰一涼,我看向他,他的指尖輕輕捻去頰邊的花瓣后并未離去,而是順勢撫上她的發(fā),溫柔地順了順。
他的聲音更是溫潤:“悠然今日的發(fā)簪很襯你。”
我愕然看他。
他輕笑了下,指尖劃過她微張的唇畔,“悠然妹妹及笈簪了我雕刻的桃花木簪,不知是否如我當日刻簪所想,”
臉上微微發(fā)燙,我看著他的眼睛,喃喃問:“想什么?”
他收回手,興趣盎然地看她倏忽紅透的臉頰,眼里柔情似水,“嗯,想著,把這個姑娘娶回家,捧在手心,細細珍藏。”
一朵桃花微微打了個旋兒,落在杯子中,水波微漾。
――時光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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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款待。”她看著杯里的桃花,抬頭微微一笑。
窗外的環(huán)境是劇場舞臺,厚重的簾幕垂落在地,幾把雕花椅子,一個紅漆木桌,左側豎著幾棵絹花扎的桃花樹。
“悠然小姐演出順利?!?
“謝謝?!彼龔澊叫α肆讼?,“那么,先生,下次見?!?
“下次見。”我微笑著看她走出門,風鈴聲漸微,窗徐徐合上。
一瞬間的滿室螢輝過后,歸于沉寂。
他是做夢了吧。
竟然會夢到小姑娘。
她四年前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后,他們在公寓等了許久才相信她是真的不會再出現(xiàn)了,可即便如此,每年他們四人都會回到公寓聚上一次。
“小姑娘長大了?!彼p嘆著,又憐惜著她消瘦,“只是瘦了些。”
“還是有些肉才更可愛?!?
他伸手想要揉一下小姑娘的頭發(fā)。
“你在做什么?”
姜幼胭迷蒙的雙眼瞬間清醒了起來,眸中一片冷清。
她的聲音冷淡又疏離,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是、”
我是你的冰塊哥哥。
席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連身體也不受自己所控制起來。
姜幼胭的神色很古怪,她沒有錯過醒來時看到的他眼中的驚喜以及聽見自己的話后劃過一抹受傷,可這才是最古怪的,這個人怎么可能會用那么膩歪的眼神看著她。
幸而,只是一眨眼功夫,眼前人又恢復了往常那幅外表高嶺之花實則內里黑透了的模樣。
清晨的陽光很溫柔
午后的涼風很舒適
……
樓下的小狗追著尾巴很可愛
打鬧吵不停的孩子也很可愛
……
想去的地方很多很多
想見的人也很多很多
……
每看到書本、新聞,都覺得自己知道的很少,有太多不曾見聞。
……
很不滿足,想得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