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雕刻木簪
把滿腔柔情收入其中
我捧茶含笑賞花
余光里全是你的身影
你戴木簪欲語還休
一顰一笑皆是動人
――刻木簪的男人
依舊是個夜晚,星光漫天,他推門而入。
風鈴聲響起。
門復(fù)又合上。
他的身上寒氣未消。
“先生晚上好。”我走上前,把茶端到桌上,原本干癟的花瓣漸漸舒展飽滿。
“您好。”
他微擰的眉心也漸漸舒展,唇角微彎,笑意融了眼中的寒霜。
――夢的分界線――
鼻尖芬香馥郁,四周花團錦簇,落英繽紛,是她喜愛的庭院。
我走過碎石路,沿著走廊走向湖心亭。
庭院風景無一處不美,而這里最美。不遠處的桃花樹亭亭優(yōu)美,枝干扶疏,花朵豐腴,色彩艷麗,臨水照花,美不勝收。
她最喜歡倚在欄桿上捧著食盒喂魚,看魚兒爭相嬉戲。而我,最喜歡看她眉眼含笑,笑意吟吟。
不過這里風景最好之處在于恰好能望見她提著裙擺從廂房跑出來的身影。
她一手扶著頭發(fā),許是換了新發(fā)飾,生怕亂了發(fā)髻,偏偏又耐不住性子,步伐匆匆。
裙擺搖曳,環(huán)佩叮當。
我的小姑娘正是愛笑愛鬧的年紀。
我捧著茶杯,噙著笑意,微微頷首看亭外的桃花,粉艷潤澤,如她微醺的面頰。
余光仍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約是看到了我,松了提裙的手,裙擺輕顫著落下,蓋住了她的繡花鞋面。她抬手理了理微亂的發(fā)式,又深呼吸了下,平復(fù)微喘的呼吸,蓮步輕移,端得是端莊得體溫柔嫻雅。
茶杯后的嘴角弧度忍不住加大。
咔嚓――
我抬頭看過去,她正看著腳下的樹枝,鼻尖微紅,帶著懊惱。
控制不住地笑開,我忙開口,“悠然妹妹,你來了。”
“南山哥哥。”
她抬頭,臉上紅暈未消,此刻更加紅潤,眼里帶著水汽,愈發(fā)澄澈。
她又邁著小步走了過來,在我對面落座。
她的發(fā)髻微微凌亂,紅撲撲的臉,含著霧氣的眸,欲語還休的神情。
我恍若未見,抬手為她斟茶。
她偷偷看了我一眼,端起茶杯,小口抿了抿,微微偏頭。
這個角度恰巧能看見她如云的莫發(fā)和那枚精巧簡潔的桃花木簪。
心下微熱。
面上愈發(fā)不動聲色,抬頭看落花,嗯,很美。
小姑娘向來藏不住心思。
果然,茶盡,她忍不住抬頭看我,眼中帶著疑惑。
我含笑移開放在桃花上的目光,與她對視,佯裝疑惑,抬手為她續(xù)杯,聲音含笑:“怎么了?”
目光落在她懷里的手,繡著桃花的帕子微微顫動。
她張口,目光殷殷切切,“南山哥哥,你見著我今日,可有些不同?”
今日,依舊可愛得緊。
聞言,我凝眸打量她。
她微微緩了呼吸,微微顫動的睫毛透露著她的些許緊張。
我皺眉,默默搖頭。
一片花瓣落在桌上。
帕子再次顫動。
她抿唇,微微蹙眉,輕而小地呼出一口氣,看向我的眼睛,略顯扭捏,“南山哥哥,你看仔細些,你可見著我今日,有哪處不同?”
今日,愈發(fā)惹人憐愛。
興致盎然,愈發(fā)想逗弄她。
我皺眉,目光再次游離在她的面頰上,看她微抿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