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你當時通話的那部手機還在嗎？”溫茹又問，語帶希冀，“也許我們可以找到那個聯系人嗎？”

“抱歉?！彼尉纻€歉，“不在了，因為先前車禍不是過錯發，事后并沒有注意那部手機，受損較為嚴重，便格式化處理了?！?

線索再次斷了。

“是我想當然了?！睖厝戕袅艘幌鹿P蓋，安慰道，“不過，已經可以確定夢是真實存在著的人了，她并非是宋先生想象出來的存在，這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

對話陷入了沉默，通話中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對了，宋先生。”溫茹開口，“宋先生能說一下具體對夢的感覺嗎？”

“夢？”

“是的。”溫茹點頭，“此前宋先生便一直在試圖看清她，找尋她的過往，宋先生對她的看法和情緒又是怎樣的？比如，厭惡？喜歡？迷戀？又或者愧疚？”

說到最后一個詞時，溫茹的聲音很輕，像帶著某種蠱惑。

“我，”宋君的聲音讓溫茹清醒，她方才下意識得用聲音去催眠暗示宋君。

“宋先生，你仔細想一下?！痹谒尉f話前，溫茹立刻出聲打斷了他。

“好?！笔謾C那端的宋君低下頭，仿佛沒有發現溫茹聲音的異常。

他低聲道，“我想親近她?！?

“我不排斥她，不會抵觸她的觸碰；想要靠近她，看著她，聽著她?！?

宋君回憶著夢里女孩沒次笑起，臉頰上便會陷下的酒窩，“我喜歡她的笑，不，或者說我喜歡她一切生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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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喜歡嗎？”溫茹不太詫異這個答案，卻仍有些不大滿意。

宋君的下一句話隨之而來，“可我見著她時，又有些疼痛。”

“疼痛？”溫茹不大理解這個詞匯，這并不是情緒的一種。

“是的疼痛。”宋君抬眸，拿著手機貼在耳側，輕聲說著，一邊從桌子上撕了張紙，漫不經心得寫下，“膽小鬼?！比齻€字，然后捏著紙張踱步向浴室走去。

他開了水龍頭，水嘩啦啦得沖刷著洗漱池。

“宋先生？”溫茹聽見了水聲。

“我想洗把臉，溫茹?！彼卮?。

“當然可以?！睖厝泓c頭，安靜得等他。

宋君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清晰得呼吸聲。

他彎唇無聲得笑了笑，而后看著鏡子里眉眼彎彎，笑意盎然，卻眼若深潭的自己。

他把那張紙條浸了水，然后粘在鏡子上。

漆黑的字跡被水泅開，墨色暈染，卻依舊能看出具體是什么字。

他笑了笑，關了水龍頭，又踱步回到了桌子前。

“宋先生？”手機那端又傳來了溫茹的聲音。

宋君詫異得看向濕著的還在滴水的手，他按耐下心下的疑惑，垂眸繼續了方才的話題，“見到她，我會很疼。心下莫名得酸軟、憐惜，以及不可抑制的疼痛。”

他的聲音很低，茫然而疑惑。

到最后，這通電話依舊沒能為溫茹解答疑惑，而是讓“找回記憶”這件事更加撲朔迷離。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