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簡言為什么會那么幫你?”
席安同樣拿過一個抱枕放在膝蓋上,一手撐頰,慢條斯理:“同臺競技的結果會更明顯呀。”
似懂非懂,雖然同臺競技很好,但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在幫安姐鋪路,陳佳攤手:“還是不能理解。”
席安又道:“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為了幫我。”
“咦?”
席安挑眉:“養成一個對手不是很有成就感嗎?”
提供條件和機遇,只為了培養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無疑有很大的勇氣和自信,不明覺厲。
客人不多,席安掃了眼便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難得他竟然還沒來。
“您要什么?”
“一杯拿鐵。”
大雨來得猝不及防,席安本在不遠的商廈逛著,距離這兒不遠卻也淋濕了些。
客人不多,兩分鐘便端到了桌子上,杯子的熱度熨貼掌心,白玉般的腕上是一塊小巧的女士手表,席安無趣地打量著窗外淅瀝瀝的雨。
手機微顫了下,席安劃開信息:香榭府郡16號,行禮已經搬過去了。
席安挑眉,沒多大意外,果然,他不來了,彎了唇角回了個字:哦。
然后刪掉電話,想來以后也是不會再聯系的人,她的前夫,秦洛雋。
低頭喝了口咖啡,有點苦。
“不介意的話,請用這條毛巾,是干凈的!”
席安側頭,是方才那個男孩,那雙眼睛很漂亮,琥珀色的瞳泛著溫柔的光,唇角彎起的笑容自然和煦,很有親切感。
席安眨了眨眼,然后接過男孩手中的毛巾,鵝黃色的,很柔軟。
“謝謝。”席安揚眉沖他笑了笑,拿著毛巾擦拭了兩下頭發,把毛巾蓋在了頭上,便低下頭繼續喝杯子里的咖啡。
她可真漂亮啊。
灰色的制服沒有立即離開,似乎有話想說,可席安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便不再理會,而男孩又停留了一會兒轉回了柜臺。
席安聽到了門口的風鈴聲,和女孩嬌羞柔軟的點單聲。
玻璃窗外不遠的站臺前汽車帶出大片的水花,無視了罵聲疾馳而去,而后到來的公交帶走了站臺的嘈雜。
滴滴――
溫度上升了兩度,臨近的空調暖洋洋的風拂過面頰。
席安轉頭看向柜臺前的少年,男孩柔軟的棕發堪堪遮住了眉毛,恰好也在看著她,見她看過來,靦腆地露出了小小的梨窩。
那兩顆尖尖的小虎牙讓席安有些手癢。
似乎是她看得太久,男孩臉上紅暈漸起,有些羞澀地低了眸,然后在同事的呼喚聲中手忙腳亂地回頭。
許沐陽依舊是昨天那身妝扮,今天的戲是接著昨天那場的。
“上官桀?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林曉曉看向坐在長椅上的少年,有些不可思議。
暖黃的路燈下投射下一道寂寥的影子。
少年西裝領帶,從發梢到鞋鞋子,無一處不精致完美,這個廣場很小,他身后的噴泉早已封閉,水池里黃褐色斑駁,他坐著的長椅甚至油漆已經掉了大半。
與他對比,愈發顯得簡陋可笑。
這樣的少年該是出現在華麗的宴會廳,端著紅酒不可一世的模樣。
林曉曉看著身上的T恤涼拖,搖搖頭晃去這些不著邊際的想象。
然而矜貴的少年冷漠著一張臉,視她如無物,安靜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林曉曉覺得自討沒趣便打算離開,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明明跟以前一樣面無表情,可是她卻從那張冰塊臉中看出了他的茫然,連抿著的唇都讓她看出了委屈。
“天快黑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