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也不愿放下?!彼察o的聽,又搖了搖頭,“我記不得自己的名諱,記不得他的樣子,也記不得為何要等他,可本能告訴我,我要等他,若是他來,我一定會認出來。”她微笑,眉眼溫柔。
七妄聽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想渡化她,可她不愿。
“只是何為珍貴,終究于各人而言,各有執念,各有不舍。過于執著是愚昧,然世間愚人眾多,亦有愚人甘心愚昧。所以眾生難渡?!睅煾冈f的話,如今,他仿佛明白了一些。
七妄轉身,拉過還在沉思的了空,安靜離去。
渡可渡之人,行可行之路。
“銅鏡上花影斑斕,依月下把發綰,挽不長孤單的簪。
低首輕念,是誰束青絲愿守那流年的歡,等一曲江南?
西樓月滿油燈下憶昔年,敢問公子何時還?”
紅裙已隱入槐樹,身后歌聲還在咿呀咿呀的唱。
溫儂爾語,如泣如訴。
我在等一人,赴我百年誓約。
不求來生,不求輪回。
槐花似錦,亭亭如蓋,若你幸運,便能聽見它的歌聲,便能看見槐花仙子從中走出,娉婷裊裊,身姿曼妙,行走間香風陣陣。
槐城因而得名,文人騷客,多慕名而來,為它寫下了許多傳說。
“四哥哥又沒見過我的小時候。”姜幼胭戳了戳畫中人的臉頰,不滿地咕囔,“我小時候也不會這般圓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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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虎恍然,打量了一下姜幼胭,撓了撓腦袋,認同地點頭,“是哦。妹妹這么瘦小,小時候也一定很瘦。”
見他真信了,姜幼胭肯定地點頭,臉頰上卻飛起了紅暈,轉頭看著電視機,眼神飄忽,十分心虛。
裴金虎看一眼畫,又看一眼姜幼胭,咧嘴笑出大白牙,“不過,還是胖乎乎的更可愛些?!?
雖然是夸獎,可胖乎乎才不是女兒家會喜歡的詞,姜幼胭羞惱地看了他一眼,但那笑容過于燦爛真誠,真是生不出氣來。
而且,幾位哥哥似乎都極愛把她養胖。
她才不要呢。
記憶中曾有個少年郎,明明俊眉修目生了好樣貌,說話卻好生難聽,那時她穿了白色狐裘,人人都夸她玉雪可愛,偏偏那個好看的少年郎張口一句,“好大一顆湯圓?!?
想到了不好的回憶,姜幼胭鼓著腮暗自郁悶。
不知道妹妹為何突然生悶氣,裴金虎摸不著頭腦,可生氣的妹妹也很可愛啊,搖了搖頭,拿著筆在紙上又畫了個圓乎乎鼓著腮看起來很好捏的小團子。
中午,兩人自然是點了外賣的。
新房子又大又漂亮。
姜幼胭最喜歡的是那間玻璃花房,紅色的花開的艷麗如火如荼。
紅色,是哥哥最喜歡的顏色。
哥哥說過,那是生命的顏色。
哥哥性子平和,最擅種花,再嬌貴難養的花,到了他那雙神奇的手里,便能開得極好。也因此得了“惜花君子”的美譽。
姜幼胭那次從寶鏡里第一次見到這花,便知道,哥哥一定會喜歡。
那雙向來溫潤的眸子笑起來再溫柔驚艷不過。
姜幼胭最喜歡呆在哥哥身邊,看他澆花、畫畫、寫字都是極好的享受。
而她也會故意在澆花時,把水灑到哥哥的手上,然后惹來他看一眼,彎著一雙瀲滟的秋水眸子,唇邊笑意溫柔,曲指欲敲她,最后也只化作一嘆,嗔她:“頑皮?!?
姜幼胭是知道哥哥不舍得“打”她的,沒有人比哥哥更疼愛自己了。
哥哥這般好的人,是合該被上天眷愛著的。
即便知曉哥哥失蹤,姜幼胭也相信,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