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裊點頭。
溫茹把她抱回床上,掩好被角,玊裊拉著她的衣角低聲道:“再見。”
然后露出了今天第二個笑容。
很淺,也很美好。
“嗯,再見。”溫茹頷首出了門,又關上門,看見玊裊又將自己裹進了看似堅硬實則脆弱的殼中。
溫茹面無表情,她早知道的,她治愈不了她。
溫茹并沒有立刻自我介紹。
玊裊的目光冷淡得從她身上劃過又看向了窗外。
直到看護收拾好了東西離開。
溫茹才開口,“你好,我叫溫茹,是。”
玊裊打斷她,道,“心理醫生?”
溫茹搖頭,“只是一位傾聽者。”
“呵,”溫茹聽見她嗤笑了下,看著溫茹道,“我不想傾訴。”
“當然。”溫茹不在意她的拒絕,“我只會在這里待半個小時。”
在玊裊開口拒絕前道,“嗯,我很安靜。”
唐突又沒禮貌。
卻真的就這么安靜得在角落里坐了下來,沒去打擾玊裊,太安靜的房間,玊裊只能聽見另一道淺淺的呼吸聲和偶爾翻書的聲音。
她張了張嘴,也沒開口攆她出去,扭過頭去繼續看窗外。
后來的玊裊有和溫茹聊到過原因,說是因為她沒從溫茹的眼中看到同情或者憐惜。平淡的如同她依舊是個正常健康的人。
溫茹卻有些帶笑得看著玊裊繃直的背影,想,果然是個禮貌的姑娘,別人不帶惡意她便狠不下心。不請自來,擅自做主留下,她明明已經很不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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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茹的合同是一個月,每星期來兩次。
她每次都安安靜靜得待在角落做自己的事,不去關懷也不問候,一點兒也不敬業,薪資卻拿得坦然。
玊裊漸漸習慣,不,能當她不存在,或是悶頭睡著,或是維持看向窗外的動作,也不主動搭理溫茹,也不責怪,去揭秘她不敬業。
直到月末的最后一次咨詢,溫茹問她,想出去看看嗎?
玊裊沒有理她。
溫茹卻推來了角落的輪椅,動靜讓玊裊皺了眉頭。
“去一個畫廊。”溫茹湊近她。
玊裊的態度很冷淡,聲音像冰渣子,“我不去。”
“那里很安靜,你也許會喜歡。”溫茹道,又伸手去抱她。
玊裊很瘦也很輕。
溫茹抱她很輕松。
溫茹把她放進了輪椅。
這次依然很唐突沒有禮貌。
可這個禮貌的姑娘依舊沒有打罵她,原因還是因為她沒有從她的眼神看到憐憫(玊裊的原話)。
所以她不忍心,溫茹的目光愈發柔軟。
“我跟他們說了,獲得了同意。”溫茹推著她出門,果然沒有受到阻攔。
溫茹把她抱上了車,把輪椅放進后備箱,回來給她系好安全。
期間玊裊很安靜。
溫茹解釋:“畫廊的地方很安靜,那個巷子只有五家店面,我的咨詢室,一間畫廊,一個咖啡館,一家蛋糕房還有一個照相館,不過照相館前段時間搬走了。”
玊裊依舊沒有理她,而是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她許久沒有到過外面了,明明只是幾個月,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
溫茹便不再開口,安靜地開車,留給玊裊空間,她自己的安全區。
溫茹帶著玊裊去了翩翩的畫廊。
墻壁上掛著的畫也與別處沒什么不同。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