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思念這個少年。
想著等他回來,兩人去放燈。
花開花落,燕去燕回。
他的個子抽條般地長著,此時兩人刻在石頭上的劃痕早已只及他胸膛。
小少年沒有歸來。
屬于他的那道劃痕也沒有添上新的。
不知道,他長高了多少。七妄搖頭,然后又翻了一頁經文。
四年間,七妄的法術也愈發深厚,以往他對于武不似經文那般喜愛,了空幾人練武的時候,他大多都在念經。因為自己帶發修行,與他們入寺便剃度不同,總想著經文念得好些,師父便會了解他一心向佛的決心,早日為他剃度。
而那次遇險于巨蟒,緋璃以身相救,最后只能化為原型棲息在蓮花池里,不能說話不能跑跳,那樣愛鬧的緋璃,三個月對她來說過于殘忍。
魚鱗斑駁,呼吸微弱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七妄便下定決心,武法不可廢,他想保護重要的人,而不是只能旁觀著,無作為地被保護著。
七妄不知道他何時回來。
小少年四海為家,聰慧機敏又有一顆赤子之心,想來在修行大道上定然會一片坦蕩。
修行之人的時間向來漫長,白駒過隙,不過一瞬。
不過緋璃那樣愛玩愛鬧,想來不會拘在家中太久,不然用他的話說,她就會發霉長蘑菇了。
那,最好早些來。
他若是晚些來,七妄想到時候自己怕回是個老爺爺了,倒是若是再同少年一同出門,他該如何去介紹兩人的身份,七妄皺眉,嗯,的確讓人發愁。
日子就在他念經和偶爾的思念中度過。
緋璃回來了。
“七妄,我回來了?!?
“嗯,歡迎回來?!?
七妄看著緋璃,約是成了女兒家,緋璃的個子并沒有長太多,如今只及自己胸膛。
以往總在石頭上劃痕和自己比個子。七妄不動聲色地下了個決定,不要在緋璃面前提起身高,他若是又委屈裝哭,不知道糖葫蘆和泥人還能不能哄好她。
緋璃的模樣愈發玉雪可愛,他小時候錯把緋璃當做了女施主,如今穿羅裙簪珠釵的定然不會被錯認成男兒了。
那愛嬌的性子也更像個女兒家。
七妄暗自皺眉,可她若還是那般頑皮,上串下跳地晃花樹追飛鳥,磕著碰著怎么辦?男兒自然不必擔心落了疤痕,都是勛章,若是女兒家,緋璃怕是要哭了吧,這樣想著,掌心的珍珠愈發滾燙。
罷了,以后多多看著她。
再不濟,師父的祛疤藥,藥效是極好的,只是,自己倒時要多采些草藥好換銅錢買些糖了。
……
七妄心中想了許多,察覺身后蹦蹦跳跳地好不熱鬧。
扭頭去看,緋璃慌忙地收回左腳,背過手,先是低頭,復而連忙抬起頭,一派天真無辜地笑,眼睛都瞇得看不見了。
七妄搖頭失笑,轉過身去。
還真是和以前沒變化呢。
扶著水桶,七妄步伐穩重,如履平地。
雖然男兒郎變成了女兒家,但飛機還是緋璃,不過從需要被照顧的弟弟變成了妹妹。
沒關系,他早就習慣了照顧緋璃。
即便這個妹妹喜歡舞刀弄槍,爬樹摘果,也是無妨。
七妄自信自己的身手是能保護她的。
第三位問的人是貓的原主人。
“肖華呀,是個怪人?!迸峙值呐苏粗路?,把水潑進了下水道,手在圍裙上抹了抹,“除了工作,便整天呆在屋子里不出門,也沒什么朋友?!?
“您知道他沒有朋友嗎?”溫茹好奇得問,
她看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