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木訥沒有光彩,艷色的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劉金科眼中的愛慕和憐惜毫不掩飾,他低頭看著她頓輕聲開口,“我今日出府,見山上異景,便知是你要渡劫。我擔心你,便來查看?!?
“嗯,劫渡過了,你可以回去了?!眱A顏喃喃。
“我本也這樣想,可你如今,”劉金科說地堅定,手下攬著她的手愈發緊,卻克制地不至于傷到她,“傾顏,如今你,你可愿陪我下山。我,”
“金科,我不愿。”傾顏打斷,只是面無表情的睜著血眸看他,推開他便要站起來。
“我想也是如此。”劉金科皺了皺眉,復又展平,嘆了口氣,伸手扶起傾顏的動作卻是極溫柔。
傾顏隨他的動作站了起來。低頭安靜的站在,一襲柔軟的紅發服帖的散在背后,偶有一縷拂過面頰,美的像幅畫。
“傾顏,你和優曇法師他,他?!眲⒔鹂频皖^看她,問的小心翼翼。
傾顏只是拂開他的手便按照記憶向傾顏筑走去。
“傾顏,他只將你當因果業障,為何你還要固執持著一顆破碎的心守著他!”劉金科看她脊背挺直的執拗模樣,終于忍不住大聲詢問。眼里既是受傷,又是不甘和痛楚。
“你都聽見了?”
“我都聽到了。傾顏,我留下可好,就像之前,就算,就算你當我是替身,也沒關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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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如我一般執拗?!眱A顏打斷他,聲音輕的像陣風。
“是嗎?執拗,在你看來,這只是執拗嗎?”劉金科就站在原地,看著傾顏,他溫和的聲音變得低沉,像是責問,又像是引誘,在誘惑人一點點步入他的陷阱。
“你真的只是想默默守著他,不會不甘嗎?你真的沒有渴望更近一步嗎?傾顏,為了求而不得這般,你如我一般可憐?!?
“呵,可憐,是,真是可憐?!眱A顏捂著臉倚著門慢慢滑落發出低低抽泣的聲音。
“我本以為我只是一直等待就好,只要他記得我這個舊友;我本以為我只是一心歡喜就好,并不奢求太多;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嘖,到底是心劫了解我?!眱A顏低聲說著,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最后,卻是笑出了聲。
傾顏緩緩站起身來,在劉金科訝異不明所以的視線中,抬起食指,劃去眼角因笑得太開懷而溢出的血淚,原本的血眸也恢復到了原本如琉璃的光彩,唇角掛著張揚的笑,紅色的指甲襯的白肌雪膚更加妖嬈。
“你想開了?!眲⒔鹂妻D瞬恢復平靜,看著傾顏,笑了,原本溫文爾雅的臉生生多了幾分妖異。
“是,想開了。”
“嘩”的一聲,方才站立的劉金科便化作星點消散。
“若真的是劉金科,他向來不會當面喚我傾顏?!?
“也不會拋下一切隨我留在這里,他心里懷著的是天下。就像優曇?!?
“他不是替身,即便開始是,他們是不一樣的人,卻有著同樣的執著?!?
對于燕離,是求而不得的無悔;
對于金科,是相知相惜的知己。
他必然位極人臣。因為他要的權遠比兒女情長來的重要。只有為權,他才可以更好地濟世救民。而他一直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第一劫破。先破后立,只為引出心魔。
此刻的優曇站起身,看向眼前霧霾的屏障,卻像能看見傾顏此刻的景象般。
輕輕一嘆,抬步探了進去,出乎意料的是,屏障軟軟地一縮,便讓他走了進去。
第一劫是心魔,沒有欺騙,沒有隱瞞,在心魔下,你藏匿最深的貪戀、恐懼都將一一呈現,毫無保留。
而第二劫,則是情劫。
而他,為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