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霜打了的茄子,笑意更濃,倒也不多話,顧自拿了抹布擦拭書架。
一邊默默地想,緋璃近日沉靜了不少,雖然少了活潑,不過像以前那般,這會兒大概也參與潑水活動了,不過也不一定,若是小師叔在,緋璃一定膩在小師叔身旁。
往日眉眼狡黠,活潑得像個假小子的丫頭,如今倒有了幾分溫婉賢淑的女兒家模樣。
現在這樣,也無甚不好,磨磨性子。
雖然他看好緋璃和小師叔,但也直覺有得磋磨。
一方是自開蒙便刻在骨子里的信仰,一方是撥云見日般乍然遇到的驚喜。
皆是不舍。
而緋璃性子純粹也執拗,小師叔命中該是有此一劫。
他是看不穿,卻知道法師都放任自流又何嘗不是給七妄一個選擇。
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
想著,了空的手頓了下,而后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擦拭。
外頭又鬧了好一會兒,了然才穿著半濕的衣裳和了見嬉笑著前后腳走了進來。
看見緋璃有模有樣地捧著經書便湊了近,笑嘻嘻地打趣她:“緋璃呀,你看了那么久不困嗎?要不要比下棋?上次我贏了好些糖呢。”
說著便從柜子里拿出了成套的棋簍和裝糖的盒子,手一翻把糖倒在桌子上,五顏六色的糖果堆成了小山,看著便十分可口。
聞言緋璃只是懶洋洋地瞥了個眼神過來,又扭頭看向手里的經書,不咸不淡道:“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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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然愣了下,又笑著催促,“緋璃是不是沒糖了,我先借給你呀。”一邊眨了眨眼,把糖山挖了個角推到緋璃面前。
依舊是有氣無力地回答:“不想玩。你和了見玩吧。”
“啊?哦。”了然點頭,然后拽了拽了見,小聲嘀咕:“緋璃怎么蔫蔫的,就像,霜,”
了見接話,擺好棋盤:“就像霜打了的茄子。”
“對!”了然點頭,然后捏起棋子走了一步,“了見,緋璃最近一點兒都不好玩了!”了然無趣地癟嘴,扭頭看著緋璃向了見控訴。
“是你太鬧騰了。”了見眉頭微蹙,悄悄把了然身前桌上的糖捏了一顆藏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才推了白棋,復又開口,“你也別總惹她。”
優曇放下木魚,端坐在桌前,指間擵擦著手中的繡著桃花的香囊。看了看桌上的兩粒珍珠,垂下眼瞼,嘆了口氣:“已種了因,又怎么能避開果。”
緋璃默默地看在眼里,也不提醒了然少了顆糖,了見吶,分明是聰明臉蛋呆腦瓜,兀自低頭繼續看經文,又覺得有些深奧晦澀,便將經書探向了空。
“了空,我這里有些不懂。”
“嗯,這里是……”了空收了手,側著身子解答。
了能剛從從前殿那回來,便看見一抹白色的背影轉入小路,凝眉想了想,“好像是小師叔。”
這時屋里傳來了然的笑聲。
“了見你輸了!我又贏了!”
了能倒也不再思索,踏進屋里,蹙眉輕輕敲了一下了然的腦瓜,:“了然,你今日可溫書了?”
“呀!我這就去!”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