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飛行棋,喜歡閱讀、秋千、紅裙子,夢想是養(yǎng)一只貓。我叫她夢。”
溫茹在紙上的未知少女上添上喜好標(biāo)簽,注意到宋君的最后一句話,筆尖在畫著未知的地方停頓后,疑惑開口,“嗯,她沒告訴你她的名字嗎?”
“不,她說她叫‘夢’。”宋君搖頭,認真道。
奇怪的名字,溫茹愣了愣倒是認真得在名字一欄寫上了夢。
畫中的娉婷少女依舊沒有描繪五官,有些怪異。
溫茹問,“那么宋先生能看清她的臉嗎?”
“不能,”宋君搖頭,“我依然看不清她的臉。”
注意到溫茹的疑惑,“她并非沒有五官,而是像有一團霧氣遮住了她的樣貌。”
溫茹點頭,夢境在阻擋他的探尋。
“但奇怪的是,夢中的我卻不會感到害怕。”宋君繼續(xù)道,然后看向溫茹做筆記時低頭露出的發(fā)旋,“即便現(xiàn)在想來,我也不會感到害怕和厭惡,相反,”
溫茹抬頭,等待著他的話。
宋君微微斂眉,“我對她感到很熟稔,很親近。”
“親近?”溫茹問。
“對,像是相熟許久的那種親近。”宋君點頭。
溫茹點了點頭,又問,“我記得宋先生曾說過現(xiàn)實中沒有對于她的印象,那么現(xiàn)在呢?”
“依舊沒有印象。”宋君搖頭。
溫茹記錄著,過了一會兒,問宋君,“那宋先生今日要催眠嗎?”
“不了,”他搖頭,然后抬頭看了一下鐘表,“時間到了,溫小姐。”
宋先生給自己定下了時間,每次的咨詢不超過半個小時,即便花了大價錢咨詢,不迫切也不強求。
溫茹少見這樣的客戶,大概是有錢人的通病,嗯,閑的。
不過那張臉的確賞心悅目,工作又輕松不麻煩。
原來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jīng)聊了許久。
宋君起身,對著溫茹道,“那么溫小姐,下次見。”
“下次見,宋先生。”溫茹關(guān)了錄音,微笑起身送他出門。
他的那位助理已經(jīng)等在了門外,沖著溫茹和翩翩點了點頭,待宋君上了車,便絕塵而去。
翩翩是在宋君出門后湊了上來的,有些好奇得跟溫茹打聽這位年輕總裁的咨詢。
天色將將亮了起來。
席崎眼皮動了動,便擰緊了眉頭,昨晚喝得過頭的,只覺得頭昏腦脹,惡心得不行,剛要抬起手摁摁太陽穴,便是一停頓。
耳畔有清淺的呼吸,規(guī)律綿長。
他面色瞬間陰沉起來,風(fēng)雨欲來,刷得一下睜開了眼睛,扭頭去看。
然后怔愣在原地。
卻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熟悉的是,這張臉,他曾經(jīng)近距離看過一年。
而陌生,則是因為,時隔四年,她成熟了,臉上的嬰兒肥褪去,下巴尖尖,是一張弧度美好的精致瓜子臉。
就像他許多次想象中她長大的模樣。
“胭胭。”他呢喃著,那雙寒霜凝結(jié)的眸子軟化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他是做夢了吧。
竟然會夢到小姑娘。
她四年前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后,他們在公寓等了許久才相信她是真的不會再出現(xiàn)了,可即便如此,每年他們四人都會回到公寓聚上一次。
“小姑娘長大了。”他輕嘆著,又憐惜著她消瘦,“只是瘦了些。”
“還是有些肉才更可愛。”
他伸手想要揉一下小姑娘的頭發(fā)。
“你在做什么?”
姜幼胭迷蒙的雙眼瞬間清醒了起來,眸中一片冷清。
她的聲音冷淡又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