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姜幼胭到屏風后換了衣裳,凈面漱口,梳妝打扮。
而這期間,他始終掛著清淺的笑意如欣賞藝術品般看著姜幼胭的一舉一動,沒有一絲不耐。
姜幼胭在侍女微紅的面頰上過了一眼,又瞥了一眼今日醒來便奇奇怪怪的男人。
男人對著她莞爾一笑。
姜幼胭收回目光,斂眸提起裙擺向門外走去。
雕花大門在眼前合上隔絕了外面的光亮。
原本帶著清淺笑意的男人,聲音如冰渣:“你怎么又回來了?”
什么?同樣面容如冰的席崎疑惑地開口。
“不是說好了那是你最后一次出現!”男人的質問,而后是極為不屑的嘲諷,“怎么后悔了?”
“胭胭她,”席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可以控制這具身體,又為何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可男人立刻便打斷了他的話,冰冷的聲音是對他稱呼的不滿,“那是本王的夫人。”
本王?
眼前被他下意識忽視的異樣立刻變得深刻起來。
繡著冷梅的屏風、梳妝臺銅鏡、雕花木椅、還有一水的侍女。
還有這個對他熟絡卻不掩厭惡男的人。
他自稱是胭胭的丈夫。
席崎的神色愈發古怪起來,他不是在做夢?
腦海驟然里劃過一些零碎片段,不待他細細思索,眼前的一切又如雪花般散去。
鈴鈴鈴――
席崎探手把這發出惱人鈴聲的手機拿了過來。
“喂?”聲音冷如冰渣,“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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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威脅完畢,對面人興奮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老大,那個老頭又出現了!”
溫茹這天接到一個客戶的預約電話,簡單得了解了對方夢的情況后,預約了見面時間,然后掛斷了電話。
咨詢室外滴滴答答下著雨,秋天總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她站在窗邊看著水培不久剛剛發芽的風信子,一陣風卷著雨水吹了進來,冷得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口袋里的手機驟然震動,與布料摩擦間,嗡嗡的聲音愈發響,貼著手機的那片肌膚被震得有些發麻。
“喂?”
“您好,請問是溫茹溫醫生嗎?”
“是,我是,”是一個陌生的男聲,溫茹有些詫異于是從她的私人號碼接到的,“請問你是?”
姜幼胭把日記本收好,然后關上臺燈。
房間里便只剩下了床頭小夜燈溫柔的光芒。
不甚明亮,卻足以看清地面。
躺在柔軟的床上,姜幼胭漸漸安睡。
也做了來到這歌世界的第一個夢。
夢里,四周虛無,她的眼前只傾斜地立一面很大的銅鏡。
一滴血落在鏡面上,立刻像水面一樣漾開一圈一圈的漣漪,像漩渦一樣。
而她仿佛聽到了另一端傳來的聲音。
“人找到了嗎?”這聲音冰冷而威嚴。
“還是沒有消息。”另外一人小心地回稟。
都是她沒聽過的人聲,周遭聲音雜亂,卻又格外熟悉,是她不喜的地方。
姜幼胭想聽清聲音,便湊近鏡子,然后她看見了一雙眼睛。
華麗狹長的眼型,眼尾輕輕上挑,帶著天然的魅惑,可眸光冰冷,帶著寒意。
“把這里封了。”
聽完這一句,她便醒了過來。
夢陪著宋君去手機店挑了一副白色的耳機,耳機上有個小小的黑色貓爪。
她聽宋君說起夢到她的事,也從宋君得知溫茹是他唯一的朋友,便想要去溫茹的咨詢室看看,見見那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