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從姜幼胭那得知她所在王朝的年號之后便一直沒有停止查詢收集著各種文獻(xiàn)資料,正史野史,燦爛盛大的歷史總會有一些王朝如曇花一現(xiàn),但始終一無所獲。
見幾人眸光微亮。
陸嶼卻沒有如他們的愿復(fù)述胭胭的夸贊,而是拆臺,“不過,我也嘗了幾個,嗯有糊的,也有耳朵歪了不好看的。”
額,尷尬了。
不過,趙瑚珊伸腳輕輕踢了一下裴金虎,“不好看的肯定是裴金虎捏的。”
那是一個不曾被記載的時代,沒有可預(yù)知的未來,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性。
接二連三超出想象的事件的出現(xiàn),只會讓他們覺得姜幼胭更遙遠(yuǎn)了。
遙遠(yuǎn)的,仿佛她的出現(xiàn)真的只是一場幻夢。
而終將有一日。
幻夢會破滅。
而這種無力感讓他們沉重。
即便他們能做好胭胭會離開的準(zhǔn)備,卻是希望她能好好活著的,在他們無法參與的地方依舊可以平平安安地順應(yīng)著時間順順利利地長大。
聞言了空和了能相似一笑。
七妄抿著唇角,不由得想起傾顏說的那個故事。
此刻在他眼里仿佛看見了那個白衣怒馬,飲酒吹笛,不羈瀟灑的少年師父。師父他是那樣適合自由。
若是,若是。
七妄緊了掌心,低下頭。哪有那么多若是,往事如煙皆隨風(fēng)。
他不知道師父為何放棄自由,守在虛空寺,但師父,一定不曾后悔過。
七妄想拉著幾人悄悄離去,優(yōu)曇卻是抬眸望了過來,眉眼中的笑意未散,見著他們,笑意愈濃,只招了招手。
七妄便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起來,酒窩淺淺,快步跑上前去。
這是他的信仰啊。
了空看見七妄被揉著腦袋,乖巧含笑的模樣,與了然對視一眼,便拉著了見了能上前。
前幾日了然和了見還好奇為何七妄師叔和優(yōu)曇法師那么快就和好了,其實(shí),七妄又怎么可能真的和法師生起氣來呢。
“妹妹真的不可以不回去嗎?”裴金虎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偏圓的眼睛里茫然惶恐,惴惴不安。
沒有人回答他。
席崎趙瑚珊和陸嶼的想法一樣,胭胭思念那個世界越來越頻繁了,這是否是一種預(yù)兆。
“大哥哥。”
幾人不約而同地向后看去。
姜幼胭已經(jīng)下了樓,剛洗過澡,穿著可愛的兔子睡衣,濕漉漉的發(fā)被卷成羊角的毛巾包裹嚴(yán)實(shí),露出一張白凈粉嫩的臉頰。
手里握著吹風(fēng)機(jī),正看著他們,見他們看過來,甜甜地笑了一下。
凝滯的空氣又開始浮動。
他們下意識地便想回她一個微笑,盡管有些艱難。
姜幼胭抿了抿唇,噠噠地跑了過來,站立在茶幾前,然后歪了歪腦袋,問趙瑚珊,“二哥哥,可以幫我吹頭發(fā)嗎?”
“好。”趙瑚珊坐直了身子,輕笑著點(diǎn)頭,接過吹風(fēng)機(jī)。
陸嶼從一旁拿過小板凳放到陸嶼位置前面讓姜幼胭坐下,接過插頭把電插上。
姜幼胭乖乖地坐好,又別過臉看向席崎,微嘟著嘴,目光亮晶晶的,“大哥哥,我還沒有喝牛奶。”
“我去煮。”席崎頷首,然后起身徑直去廚房。
“妹妹。”裴金虎叫了一下姜幼胭后,又轉(zhuǎn)過臉抹了一把臉才又回過身看著她。
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他微紅的眼眶,姜幼胭拉了拉他的衣角,嘟著嘴對著他撒嬌,“四哥哥可以陪胭胭看會兒動畫嗎?今天都沒有看到,我記得有重播的。”
裴金虎從茶幾上拿過遙控器,甕聲甕氣地開口,“有的我現(xiàn)在找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