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熙飾演的角色戲份不多,卻是個關鍵性人物,與劇中的所有主角也都有一場正式會面,而每一場會面,他給人的感覺都完全不同。
他亦正亦邪,是魔的化身。
因而這個角色格外看演技,連費熙的經紀人都不怎么看好,以他的看法,既然做不好,放棄才是對的。
演戲對于費熙而言太過雞肋。
費熙是搞音創的,天賦和努力無一不缺。
他足夠優秀,不需要用演技給自己鑲金,鍍光環。即便最后的成品證明他可以演戲,無非也只是錦上添花。
而若是演砸,樂于見他出丑冷嘲熱諷的也絕不在少數。
可偏偏江導是個倔脾氣的人,認準了一件事便會執著到底。
而費熙,也是個樂于挑戰的,不嘗試便罷,要做必然要做到自己最滿意。
這兩人倒是對了脾氣。
天色將將亮了起來。
席崎眼皮動了動,便擰緊了眉頭,昨晚喝得過頭的,只覺得頭昏腦脹,惡心得不行,剛要抬起手摁摁太陽穴,便是一停頓。
耳畔有清淺的呼吸,規律綿長。
他面色瞬間陰沉起來,風雨欲來,刷得一下睜開了眼睛,扭頭去看。
然后怔愣在原地。
卻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熟悉的是,這張臉,他曾經近距離看過一年。
而陌生,則是因為,時隔四年,她成熟了,臉上的嬰兒肥褪去,下巴尖尖,是一張弧度美好的精致瓜子臉。
就像他許多次想象中她長大的模樣。
“胭胭。”他呢喃著,那雙寒霜凝結的眸子軟化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他是做夢了吧。
竟然會夢到小姑娘。
她四年前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后,他們在公寓等了許久才相信她是真的不會再出現了,可即便如此,每年他們四人都會回到公寓聚上一次。
“小姑娘長大了。”他輕嘆著,又憐惜著她消瘦,“只是瘦了些。”
“還是有些肉才更可愛。”
他伸手想要揉一下小姑娘的頭發。
“你在做什么?”
姜幼胭迷蒙的雙眼瞬間清醒了起來,眸中一片冷清。
她的聲音冷淡又疏離,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是、”
我是你的冰塊哥哥。
席崎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連身體也不受自己所控制起來。
姜幼胭的神色很古怪,她沒有錯過醒來時看到的他眼中的驚喜以及聽見自己的話后劃過一抹受傷,可這才是最古怪的,這個人怎么可能會用那么膩歪的眼神看著她。
幸而,只是一眨眼功夫,眼前人又恢復了往常那幅外表高嶺之花實則內里黑透了的模樣。
“夫人怎么了?”他問。
夫人?什么夫人!席崎被從自己嘴里說出的話震驚了。
姜幼胭瞥了他一眼,然后搖頭,冷淡道,“無事。”
然后從床榻上爬起來自然得整理了自己的衣襟,然后提著裙擺打算從他身上跨過去。
他卻是直接抓住了姜幼胭的手腕。
姜幼胭皺著眉順著那只手看過去。
“夫人的發髻亂了。”他輕笑了一下,然后抬手把姜幼胭鬢角落下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后。
姜幼胭并沒有避開他的動作,只是看向他那雙始終帶著笑的眼睛,又皺了下眉。
然后才下了榻。
門外的等候吩咐的侍女們魚貫而入。
服侍姜幼胭到屏風后換了衣裳,凈面漱口,梳妝打扮。
而這期間,他始終掛著清淺的笑意如欣賞藝術品般看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