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而是被記憶占了上風。
現在隔著玻璃觀望,方才靜下心來。
也被她驚艷著。
既是精致的五官,也是動人的氣質:宜喜宜嗔宜靜宜動。
這是一個無論在何時何地出現,都讓人會為之驚艷喜愛的少女。
那些錯過的時間里,年幼的小團子漸漸抽長。
而這段歲月里,盡管他不曾參與,他也知道小丫頭會很好,很好地成長著,因為,有那個少年用生命在關愛著她。
已逾十數年,那些記憶算不得太長,許多零碎的他早記不清。
但記憶中姜暮笙的隱忍,歡喜,對小丫頭的疼愛和依戀,卻歷歷在目。
那個少年不曾說出口的事。
即便是如今,他也不會對小丫頭說出口的事。
小丫頭,總該回去的。
他們,賭不起。
——古今分隔符——
嘩啦——年輕的帝王俯身揮袖將案臺上的奏折全打了下去。
“逆臣!”
“陛下息怒?!遍L奉連忙跪伏在地。
“息什么怒。朕是天子,天下之主,怎么,連處置一個亂臣賊子都不可?”年輕的帝王怒發沖冠,瞪視著那一地奏折,青澀未褪的眉眼全是一股狠戾晦澀。
抬手間又是將硯臺砸了下去,朱紅的墨水灑了長奉,兜頭兜臉。
長奉跪伏在地上,不敢再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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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情政策全由攝政王一手把持,平日里送來的奏折也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次可好,全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分明是挑釁!
逆臣,逆臣,全是逆臣!
他瞪視著奏折卻是毫無辦法,權利,他如今不過是個空殼子。
地上一本本凌亂的奏折構成了那人漠然雍容的臉,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明明只是個賤種。
年輕的帝王拂袖而去。
長奉伏在地上收攏著奏折,盡管不敢去瞧那奏折上的文字,他也知道那些奏折上無非是同一個訴求:懇請陛下還太師清白。
作為太后調到新皇身邊的心腹,他知得更多。
姜太師歷經三朝,門人弟子無數,大殿之上亦有近半數受過太師教誨,而太師為人更是無可指摘,先皇曾贊其兼濟天下,有不世之材,而太師卻從不拉幫結派,玉蘊珠藏,是為清流,這樣的人,無疑是拉攏最好。
可惜,長奉心下暗嘆,先皇駕崩那日,最后見著的便是姜太師。
那日先皇有什么遺囑,只有太師知道。
只這一點便教人忌憚。
又因著素聞姜太師之子姜暮笙與攝政王相交甚篤,年初時,太后曾私下向太師提親,意欲將姜家次女迎接入宮冊封為后,卻被太師以小女已有婚配為名拒了,太后還曾嘆一句可惜。
竟是不知這婚配對象就是攝政王。
長奉想著那日帝王得知后盛怒之下杖殺數十名宮女內侍一事,頭低得更深。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