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弈與司未是雙生,精通術(shù)法。”姜暮笙知道她在想什么,輕聲解釋。
司弈看了銅鏡一眼,目光突然發(fā)亮,兩步并坐一步向銅鏡走去,見上面灰塵極厚,又有裂痕,當(dāng)下便拿著袖子擦拭起銅鏡起來。
銅鏡被擦拭干凈后,邊緣的花紋卻是清晰了,邊緣處還刻有杜鵑花,色澤暗紅。
素來有花中西施美名寓意繁榮,又有啼血不詳之意。
“這銅鏡,奇妙,奇妙。”司弈眸光愈發(fā)亮了,圍著銅鏡轉(zhuǎn)了許久,突然在姜幼胭驚詫的目光中抬手一口咬破了手指,細(xì)小的傷口血一涌而出,他卻是抬手就把血抹了上去。
這番動作行云流水讓人根本來不及阻止。
電光一閃間,姜幼胭徒然想到自己穿越那日的場景還有那場奇怪的夢,夢里,一滴血落在鏡面上,像水面一樣暈開一圈一圈的漣漪,向漩渦一樣極速運轉(zhuǎn)起來。
腦海中畫面清晰得姜幼胭幾乎是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驚呼出來。
眼前的銅鏡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司弈卻是沒有氣餒,拿著那只還在流血的手指在鏡面上畫起了符文。
符文繁瑣像字也像畫。
“成了!”一聲驚呵。
幾人連忙看去,銅鏡中的裂痕仿佛吸食鮮血的怪物,符文上的血液漸漸隱去,那些裂痕卻是在消失不見。
須臾之間,銅鏡就光滑平整了起來。而銅鏡邊緣的杜鵑花的色澤也濃郁了起來,色澤如血。
嚇!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覺不會信這詭異之事,但破鏡重圓之事當(dāng)真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這是幻術(shù)。”司弈恍然,“是鏡子上的障眼法,這些裂痕是為了遮擋銅鏡傷的杜鵑花。”
“怎么說?”攝政王眉頭擰緊,他向來不信鬼神,但眼前卻切切實實。
“這花上的顏色不是尋常顏料,而是由蠱蟲研磨而成,有致幻的效果。”
司弈雖然這么開口,眉頭卻仍是緊鎖,目光緊盯著銅鏡,神情困惑不已,似被難住。
那不修邊幅的衣著斗顯出了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神秘感來。
“致幻?”姜幼胭喃喃,而后搖頭否定,“不是的,那些不是幻覺,銅鏡的確帶我穿越到了現(xiàn)代,我不可能會幻想出一個莫須有的世界來。”
“穿越?現(xiàn)代?”司弈驚異地望向姜幼胭,目光亮得驚人,口中喃喃“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說著便一抬手手伸進(jìn)了衣襟掏出一本厚本子和一只毛筆來,黑色的毛筆尖在嘴巴里沾了沾就立刻筆走蛇龍起來。
嘴里還不忘催促,“你說銅鏡帶你穿越了?穿越是什么?現(xiàn)代是什么地方?莫須有的世界又是什么樣的?”
若非姜暮笙將姜幼胭往后一攔,司弈便要沖了過來拉住了姜幼胭。
姜幼胭被他眼中的炙熱嚇了一跳。
“司弈!”攝政王冷斥。
“王爺?”仿佛被驚醒一般,司弈連忙正經(jīng)了臉色,挺胸抬背。
“這面銅鏡屬下看不透!”
這句話說得何其理直氣壯!
“屬下能看透銅鏡周邊是蠱蟲所遮蓋,卻看不透銅鏡!銅鏡另有玄機(jī),但屬下學(xué)淺,未能看出這是何術(shù)法,屬下慚愧。”
認(rèn)錯也認(rèn)得極快。
“王爺不若把銅鏡交給屬下,屬下必定潛心研究,夜以繼日,假以時日一定能推敲出其中秘辛,王爺,您就把銅鏡交付給屬下,屬下一定會好好對它的!絕不會讓它傷了痛了半分!屬下萬萬離不開她!”
咚!
這一聲響磕得攝政王牙疼,舌尖抵著腮,望著那猛得跪了下來,背挺得筆直,語氣如泣如訴就差舉手發(fā)誓的司弈。
司弈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