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日官員帶兵包圍姜府的場景,害怕他們將爹爹帶走,至今想起,忍不免瑟瑟發抖。
“傻孩子。”這般孩子氣的言論,讓姜問之聞言嘆息,他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姜幼胭的腦袋。
姜暮笙一直安靜地聽著兩人的談話,聽到父親擔心胭胭懼怕阿崎而生的憂慮和退縮之意,此刻也不免悵然。
命運,待阿崎不公。
“胭兒可愿嫁給攝政王?!笨粗砸粓F孩子氣的姜幼胭,姜問之到底問出了這句話。
能護一天胭兒的只有攝政王。但憑他今日請求攝政王娶胭兒,他不曾拒絕,便是對胭兒有幾分不落忍,若是這幾分憐惜加深,胭兒也會更安全。
手下撫著的腦袋一震,姜幼胭猛然抬起頭驚訝不已。
“為什么要嫁攝政王?”
“傻孩子,”姜問之嘆了口氣,“胭兒先前以攝政王未婚妻之名在王府已經住了三個月,對胭兒的名聲不好。”
“爹爹問過攝政王了,胭兒和攝政王的婚事該早日搬上行程?!?
爹爹已經問過了攝政王,事情已是必然。
姜幼胭抿了抿唇,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在攝政王府不是住了幾日,名義上的確是已經住了三個月有余。
即便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婦,也于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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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間忘了。
“胭兒不想離開爹爹和哥哥?!苯纂俎D身抱住了姜問之的大腿,一臉委屈和茫然。
嫁人,太遙遠了。
經歷過現代的她,感覺更遙遠了,現代的人結婚晚,她這個年紀還在上學,她可以留在家里更久,甚至可以一直留在爹爹和哥哥身邊。
可她才回來幾天,她不愿意也不想離開爹爹他們。她害怕極了。
姜幼胭一直是害怕的,她害怕回不來再也見不到爹爹和哥哥,也害怕回來了根本沒辦法救爹爹和哥哥,幸好,攝政王救了他們。
姜幼胭在顫抖,她的不安和惶恐清晰地傳遞給了姜問之,他如何不懂她的驚惶,可他同樣在害怕。
對于冤獄避而不談,他模糊了重點,輕輕地順著姜幼胭的發,安撫她的不安,一臉慈愛,“傻孩子,胭爹爹和哥哥不能一直陪著胭兒,胭兒總會嫁人的。”
姜幼胭抿唇,不安地揪住了爹爹的衣袍,她試圖掙扎,仰著一張臉滿是無助和期待,“不可以推遲些嗎?胭胭只想留在爹爹身邊?!?
“盡快些吧,”姜問之憂心忡忡,鳳眸一片憐惜,“越晚,風言會越多的?!?
胭兒不怕風言風語。姜幼胭沒有孩子氣地說出這句話,爹爹不忍她非議,她又怎么會去傷他的心無理取鬧。
她癟著嘴,低下頭忍住了淚意。
姜暮笙也走了過來,他蹲下身,拿著手帕輕輕地拭去姜幼胭的淚。
他知道胭胭嫁給阿崎是最好的局面,無論是為了胭胭,還是阿崎,都是最好的結果。
姜暮笙知道自己不能罔顧胭胭的名聲甚至性命,自私地將胭胭留在身邊。
“哭什么呢,傻丫頭,”語氣若嘆息,他的動作很輕柔,他看著姜幼胭的眼睛,目光溫柔而又寵溺,“即便嫁人了,胭胭也常能來看父親和哥哥的,這兒永遠是胭胭的家?!?
“阿崎不會攔著胭胭的,若是他攔著,哥哥便幫胭兒揍他。”說著他握著拳頭,作勢威脅。
他向來芝蘭玉樹宛若謫仙人,這般威脅姿態也沒什么兇悍,姜幼胭癟著嘴卻更想哭了。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