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就好，那就好。樹大招風，您也難免被別人口舌的。”

“被人口舌還不打緊，最可恨的是加上莫須有的罪名，誣害忠良！”

長眉老人站起身來，仰天吟誦道“想當年、花遮柳護，鳳樓龍閣。萬歲山前珠翠繞，蓬壺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錢騎滿效幾，風塵惡。兵安在，膏鋒鍔。民安在，填溝壑。嘆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請纓提銳旅，一鞭直渡清河洛。”

“好詞，好詞!”

“這是岳帥所做詩詞，這也是我的心愿啊！”

“耿將軍精忠愛國，實在令人佩服。”莫凡話音還未落，突然眼前亮光一閃，一條青蛇從頭頂石巖上跌落下來，斷成兩截。

莫凡摸著胸口，直呼“好險，好險！”，

“把它撿來放在我面前。”長眉老人說道，

莫凡依他說言，將蛇撿起來放到他面前的巖石上。

這時，莫凡離老人很近，才略微發現他的眼睛有點異常，正在發愣。

長眉老人呵道“你在干什么？”

莫凡連連后退了幾步，“沒，沒什么……”

長眉老人摸到一段蛇，用長長的指甲劃開蛇皮，抓起一塊蛇肉就往嘴里送。

他就這樣連著吃了幾塊血淋淋的蛇肉后，忽然對莫凡說道“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莫凡連連搖手道“不了，不了，謝謝了。但是，您就不怕蛇有毒嗎？”

長眉老人哈哈大笑道“我身上的毒還不夠多嗎？我還怕什么毒？”

“你的眼睛是不是吃了這些毒物，才變成這樣的？”莫凡和他混熟了以后，也敢放開膽子說話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是以前就被毒瞎的，不然我也不會那么容易被妖道騙到此地來。”長眉老人說道，“那個毒害我的人一定就是我身邊的人，可惜啊，我沒有辦法親自把他糾出來！”

“你們教派還有人想害你？”莫凡大吃一驚，他以為月華街碰到的那些白蓮教的人都是想來營救這位教主的，沒有想到，居然在這位教主身邊卻有人想害他。

長眉老人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應該是有人乘機在我的酒里下了毒，雖然我將周圍的侍從拷打了個遍，卻沒能查出幕后主使。這就像扎在我心中的一根刺一樣，只有糾出這個主謀，才能拔出我心中的那根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