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再次拜謝過長眉老人,鄭重地道了聲“義父請珍重!”,轉身準備要離開。
但他不知道這一別,何日才能再見,短短時間里面和長眉老人建立的深厚情誼,讓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舍得將老人獨自一人留在此處,正在進退兩難間猶豫。
忽聽長眉老人一聲嘆息,“你走吧!快點走吧!”,說完徑直回到巖壁內,坐定不發一言了。
莫凡拱手別過,咬咬牙起身剛走了幾步。
背后卻傳來長眉老人低沉的聲音,“如若他日到我教社總壇,定親自將那彌勒佛像底座毀去,切記!”
莫凡連忙回過身來,跪拜在長眉老人面前,懇切地問道“義父還有什么心愿,請再明示,我定當竭盡所能辦到。”
長眉老人此時卻是閉目安坐,一言不發,如一尊佛像鑲入石壁中一般。
看到這般景像,莫凡的眼淚不爭氣地涌了出來,模糊了視線。
他怕自己哭泣的聲音被聽到,忙用袖子摸了一把鼻涕眼淚,恭敬地磕了一個響頭,起身朝洞內亮光處走出。
這個石洞洞頂有一道尺許長的縫隙,洞外的光亮都從上面照射進來。
莫凡朝洞頂一看,先前捆縛自己的那一條鐵鏈正孤單單地垂在洞口處。
那鐵鏈離洞底還有三丈遠,莫凡想要出去,必要爬上去抓住鐵鏈才行。
他朝手掌中哈了口氣,在濕滑的巖壁上往上攀爬。
雖然洞底光線昏暗,但一個人如在黑暗之中久了,就練習了眼力。莫凡在洞中困久了,已經能微微看見東西。
他摸索著巖壁上凸起的地方,用手攀著往上爬去,但是手摸到濕漉漉的巖壁很容易打滑,一不小心就會滑了下來。他只能全神貫注地小心挪動著身子,一點一點地往上攀爬。
但他因許久未曾進食,身體虛弱,現在又拼盡了全力,額頭上流出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滑落到了嘴邊,不知不覺中忽然發現手掌有些疼痛,才知道是手被割破了。
起初沒發現的時候,倒也不覺得疼痛,待到發現以后,莫凡才漸漸覺得手掌疼痛難支,兩只腳也站得又酸又麻,實在支持不住,不禁從一丈高的地方滑落了下來。
費了許久的心血,又成泡影,莫凡覺得心力交瘁,已無余力可以繼續奮斗。
他心里是又急又焦,怕上面劍真派和太乙派的人要是硬闖了進來,傷及長眉老人,并且萬一兩方交手起來,讓他如何是好。
想著想著,他不由地跌坐在地上,偷偷地哭了起來
正在這昏惘懊喪之際,忽然一陣微風吹過,洞頂有幾滴露水飄在他臉上。
莫凡被這涼風冰水一淋,轉念間忽然醒悟,知道現在危機緊迫,正是千鉤一發、爭分奪秒之時,切不能在這個時候意氣用事。
他連忙鎮定心神,鼓足勇氣站起身來,從身上衣裳撕下兩條布帶,將手掌捆扎了起來,忍著痛楚,慢慢往上爬。
好在他手掌捆了布條,好似攀爬在巖壁上比先前更好著力。
他慢慢穩住腳步,照原來探到的巖壁凸起處,一直往上爬。
漸漸地,好像在他頭頂上方的光影越來越亮了,莫凡知道自己離洞口近了一點。
莫凡抬頭一看,頂上的圓洞口一道閃光過處,一條長鏈在那里搖擺。
他連忙定睛細看,發現他所在的位置離那條鐵鏈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他現在如果再冒然攀爬過去,怕中途一不小心又滑落了下去,到時候豈不前功盡廢了。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忽然一陣大風過處,他的臉上好似有什么東西飄拂。他忙用手去抓,那東西的彈力甚大,差一點把他帶了下去,把他嚇了一大跳。
覺得手上還抓著一點東西,莫凡鎮定心神,借著亮光一看,原來是幾片紫藤樹的葉子,再定睛往前看時,果然面前不遠處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