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穿回廊,繞畫樓,走了好長一段路。莫凡哪里見過王府中這般豪華氣派,只看得眼也花了,心中老是記著萬一要是見王爺時可不知如何應付。
他心想:“或說恭王英武決斷,或說他昏庸無能,萬一真如人們所說,我要是一不小心說錯了什么,那可是隨時都要掉腦袋的呀!”東思西想,心神不定。
來到內庭,只見庭院四周布著十六七個侍衛,生人一律不得靠近。但看到金內侍帶著人走近,不敢阻攔,趕忙放行。
莫凡隨著金內侍走入殿內,一進門就看到一張大大的案臺,三個身穿道袍的法師手執著桃木劍和幡鈴,圍著案臺念咒語、噀水、灑凈、焚符,一通操作讓人眼花繚亂。
這案臺后面是一堵屏風,莫凡看不清后面是什么,只能隨著金內侍,在一旁駐足觀看,
其中為首的那一名額頭上隆著一個大瘤的法師怒目瞪視,大喊道:“這一定有鬼怪!,待我好好施法,好鎮住這妖怪。”
大家隨著他的桃木劍指去的方向一看,原來是一張指著東面那面墻上的仕女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并不算很大,卻一下驚動了不算很小的整個王府!
原來這名法師名叫伏魔仙翁,他有如此權威效應的,哪得仰仗他過人的看家本領,方圓十里公認的“絕技”——風水相術、擒妖降魔的本事。
此次他被邀來做法,也就是因為王府有妖魔作祟,讓王爺心神不寧,他除妖斬魔來了。
但他這一舉動讓莫凡暗暗吃了一驚,想這副圖上畫著一群散花天女,個個梳著少女發鬢,手舉鮮花,面帶微笑,櫻桃般的紅潤嘴唇似會說話一般,全圖栩栩如生,并無半點異樣呀。
詫異間,那些道士已經將畫取了下來,交由旁邊一個管事的。管事的人小心翼翼地捧著畫進了屏風后面,過了一陣,管事的出來將畫丟到火爐中,說:“以后大家記得,殿內不得掛人像畫了!”
眾隨從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
忽然,屏風后面,傳來一聲歇斯底里地大喊:“不止這些,不止這些,統統都想害我,都想害我!把這些都燒掉,都統統燒掉!”緊接著是碗碟摔落一地的聲音。
“糟了,糟了!”金內侍頭上大汗直冒,拿著手帕頻頻拭汗。
不一會兒,屏風后面的內侍捧著一打書卷、畫卷出來,統統丟到火爐中。
一把火將這些珍惜古書畫燒得噼噼啪啪的,莫凡看了實在惋惜。
那幾個法師看到此般情景,竟有些害怕了起來,念咒語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不一會兒,法師就草草收場,收起法寶想著要快點離去。金內侍上前將他們挽留,讓隨從引他們到別院稍做休息再走。
然后,金內侍帶著莫凡來到側殿,吩咐下人端上茶后,清退左右,房間內只剩莫凡和他兩人。
這時,他才一臉愁容地說道:“剛才的情形你也見到了?我做這個總管真是如履薄冰一般啊。恭王這病癥日甚,太醫局的太醫來了無數撥,也不管用,還請道長為我設點法子啊!”
莫凡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慢說道:“是嗎?我父親先前也在太醫院任職,不知是否有來為王爺看癥過?”
金內侍不置可否,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太醫局才有出診的記錄。”
莫凡點點頭道:“這恭王得的是心病,平日里,是不是常有心悸怔忡、虛煩不眠、健忘多夢等癥狀。”
“正是,正是,可有何良方?”金內侍一聽兩眼放光,急急說道:“只要道長開口,無論何事老身必能辦到。”
莫凡思慮了一下說道:“嗯,這心病是因氣血不足、心脾兩虛、心腎不交而引發的,需安定神智,方才可驅除心魔。古書上有兩味藥丸,一味是重鎮安神丸,一味是養心安神丸都有極好的安神,但是……”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