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犖賴在蘇好意的房里跟她扯皮:“小耗子,你是不是得擺桌宴席好好謝謝我?”
蘇好意以為幽犖指的是那株珊瑚樹,她不喜歡對自己擺闊的人,幽犖也許覺得千金買一笑是件風雅的事,可她又不是賣笑的!
于是不咸不淡地說道:“好說,改日我設一席,請館里的百十號姐妹們作陪,管保把你陪好了。”
“不要,”幽犖扭著上半身道:“就咱們倆怎么樣?別在這兒,去外頭才有趣兒。”
蘇好意不耐煩,干脆把他推出去關上了門。
“你個小白眼狼。”幽犖在門外一臉幽怨。
蘇好意絲毫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幽犖沒有對蘇好意說是自己抓到的貘女,他不喜歡以恩挾人,不過多少有些心不平。
忍不住砸了咂嘴,哼了一聲嘀咕道:“便宜了司馬楚那廝!”
想起司馬蘭臺,幽犖就有些牙癢癢,決定去會會他。
樓下楚腰館的人正在張羅酒席,準備給蘇好意接風洗塵去晦氣,又有很多客人來探望,蘇好意不得不下樓去一一見過。
司馬蘭臺剛剛給一位雙目失明的男童診治完畢,外頭分診的老郎中就走了進來。
“公子,外頭有個年輕人指名要見您。”老郎中說道。
“你給他號過脈了?”司馬蘭臺一邊給上位病人開藥方一邊問。
“號過了,”老郎中道:“是絕脈。”
“既如此就請進來吧!”司馬蘭臺淡然應道。
“可……”老郎中還是猶豫了一下:“他看上去氣色極好,不像是有病的。”
司馬蘭臺聞言依舊將藥方開好,叫墨童去包藥,然后對老郎中道:“你懷疑他故意刁難?”
“我覺著來者不善。”老郎中道。
“請他進來吧!”司馬蘭臺還是那副無悲無喜的神情。
幽犖不緊不慢地走進來,第一眼看到司馬楚忍不住噓了一聲,口哨聲很響,顯得有些失禮。
“難怪……”幽犖嘀咕了半句,晃到了司馬蘭臺跟前。
司馬蘭臺只看了他一眼,并未過多打量,說道:“公子請坐。”
幽犖坐下,左手托腮,把右手遞上來。
司馬蘭臺取過手帕,蓋在他的手腕上。
幽犖不悅道:“你我都是男子,何必故作周章?”
司馬蘭臺不理他,號完了右手的脈說道:“左手。”
幽犖換了手,右手在桌子上敲敲打打,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你沒有病。”司馬蘭臺號過脈后下了定論。
“怎么可能?”幽犖岔開腿,身子向后仰:“我這可是絕脈!”
若一個人的脈象是絕脈,就表示他已病入膏肓,將不久于人世。
“你不過是封住了穴位,導致血氣不暢,脈弦下沉罷了,并不是真正的絕脈。”司馬蘭臺表示不想和他多說,直接叫墨童過來:“送這位公子出去,收診金五兩。”
“憑什么?!”幽犖怪叫一聲道:“若我有病,你需得給我治病,若無病,憑什么收診金?!你不如直接去蛇嶺路上打劫!那還直截了當些!”
墨童在一旁看不下去,上前道:“慢說你沒病,便是有病,我們公子也不給治,你這樣子該去找個獸醫看看。”
幽犖嘴角一歪,伸手指著墨童道:“瞧你黑得見牙不見眼,怎么不叫司馬楚給你開個美白的藥方?我可不是同你斗嘴來的,你先給我躺一會兒!”
他話音剛落,墨童便兩眼翻白,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幽犖又轉過臉來,對司馬蘭臺說道:“你說我自己封住了穴道,那你便幫我解開,否則這五兩銀子我絕不肯給就是了。”
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