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姹兒姨就打了哈欠有了困意,對蘇好意說“八郎,你帶幽公子出去坐坐,好生陪著人家。娘困了,要睡一會兒。”
幽犖聽了拍手道“我說什么來,姹兒姨睡一覺就好了。”
蘇好意還不想走,因為不放心。但姹兒姨很堅決,她也不能不聽。
說道“我就在外頭站著,娘有事就叫我。”
“能有什么事?”姹兒姨揮手道“人家幽公子一片好心,你少胡說,快下樓去,我不要你當什么門神。”
蘇好意知道姹兒姨的脾氣,她讓自己走,自己就絕不可以留在這兒,否則她就會生氣。
幽犖隨著蘇好意出了門,笑瞇瞇的一臉得意,
蘇好意回頭一看他的神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幽若見她儼然像一只護母的幼貓!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伸手去捏蘇好意的臉,被蘇好意閃身過了。
“放心吧,我怎么敢拿這事開玩笑?”幽犖盡量上讓自己神色嚴肅一些“我不敢說藥到病除,但一定比那個司馬蘭臺的法子見效快。”
蘇好意聽他如此說,忍不住冷笑一聲,轉過身再也不理他,徑自下樓去了。
幽犖像個跟屁蟲一樣緊跟著她,樓下桌上擺著點心,他便坐下來自來熟地吃了起來。
這本來是蘇好意準備送給司馬蘭臺的,但因為姹兒姨病著,她不便離開。
“這點心味道真不錯,比我平常在這里吃的還要好。”幽犖一邊吃一邊搖頭晃腦地品評。
蘇好意見他吃了給蘭臺公子準備的點心越發不高興,覺得幽犖這人實在討厭得很。
不過楚腰館的姑娘們卻很是喜歡幽犖,很快都圍了過來。
優幽犖儼然情場老手一般左擁右抱,跟誰都親熱得很。只是無論怎樣,那一雙眼睛卻始終在蘇好意的身上。
“現在時候還早不興喝酒,可做些什么好呢?”翠環左右甩著手帕道。
“不如推牌九吧!這東西最好消磨時間了。”另一個姑娘說。
“要說推牌九,咱們誰也玩兒不過八郎,”阿染笑道“叫他上桌來,贏幽公子幾兩銀子,好給咱們買花兒戴。”
蘇好意推辭不過,又想讓幽犖被栓在牌桌上,于是便下場了,果然連著贏了三把。
幽犖輸了錢一點兒也不惱,笑吟吟地一邊摸牌,一邊吃旁邊姑娘給他剝的瓜子。
蘇好意假說自己要去解手,把位子讓給了軟玉。她自己出去轉一圈兒又回來,就沒再上桌。
看看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蘇好意上樓去看姹兒姨,見她睡得很沉,也就沒忍心叫醒。
直到過了午,姹兒姨才睡醒,蘇好意聽到動靜忙端了杯茶進去。
“這一覺睡得好香。”姹兒姨了個懶腰說。
“頭還疼嗎?身上覺著怎么樣?”蘇好意趕緊問。
“身上輕快多了,頭也不那么疼了。”姹兒姨很是欣喜的說“你別說,幽公子的法子還真管用。”
“我總覺得他這人不靠譜,”蘇好意小聲道“別治好了眼下的病,再弄出別的癥候來。”
“這可真是——我本將心向明月,”不知什么時候幽犖站到了門邊,神情委屈地說道“也罷,日久見人心,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這里姹兒姨向幽犖道謝“多謝公子出手,我這會兒覺得好多了。八郎小孩子氣,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幽犖道“還剩下兩副藥,吃完之后保證痊愈。絕不會有什么其他的癥候,這個盡管放心。這屋子里的大件擺設別動位置,包您身體康健。”
雖然他的藥明顯見效,可蘇好意就是覺得他像個神棍。
隨后蘇好意一直留在姹兒姨屋里服侍她,幽犖被館里的姑娘請下去玩牌了。
果然把幽犖給開的幾服藥都吃完,姹兒姨真的徹底好了。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