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匣子里襯著鵝黃緞子,正中央微凹處躺著一枚舍利子。
“你真的給我?”幽犖問蘇好意。
“你怎地這樣啰嗦?”蘇好意有些不耐煩:“不要就算了。”
說著就要把東西收回來,幽犖連忙一把接過去,笑嘻嘻道:“怎么不要,我只是沒想到你對我這么夠意思。”
“我只是不喜歡欠你人情罷了,”蘇好意實話實說:“你少自作多情。”
“這么說你想要就此兩清?”幽犖瞇起獨眼橫在蘇好意面前,語氣頗不甘心。
“我不喜歡與人糾纏不清。”蘇好意正視幽犖:“多謝你的幫忙,不過有些話早些說明白更好。”
幽犖咬牙切齒,長這么大,頭一回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
別看他平時嬉皮笑臉,實則好勝心極強,對于想要的東西,從來勢在必得。
況且他這人亦正亦邪,并不是什么君子。如今本就滿腹的離愁別緒,偏偏蘇好意句句往他心上戳刀。
“我偏不如你的意!”幽犖說著一把扯過蘇好意,趁她錯愕的當兒,將一粒藥丸塞進蘇好意口中。
蘇好意拼命掙脫,質問幽犖:“你給我吃的什么?!”邊說邊試圖吐出來。
“別費勁兒了,你吐不出來的。”幽犖雙手抱肩,幸災樂禍道:“不過你也不用害怕,這不是什么毒藥。”
“也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蘇好意氣得雙眼冒火。任誰被這么莫名其妙的塞了藥丸進口,也絕對高興不起來。
“實話跟你說吧,在我們那個地方,丈夫如果要出遠門,害怕妻子在家與別的男子有染,就會給她吃上一粒這東西。”幽犖湊近了小聲說:“只要吃了這東西,只要有異性與你肌膚相觸,你便會如遭炮烙,疼痛難忍。可如果是女人碰了你就什么事都沒有,所以有個名兒喚作貞潔丹。”
“你……”蘇好意氣得去踢幽犖:“你有病吧!快給我解藥!”
幽犖一邊躲閃一邊說:“我對天發誓,這玩意兒沒有解藥。”
蘇好意快氣哭了,她雖然不會與男子有什么非分之舉,可被幽犖下了這樣的藥,還是氣憤難平。
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憑什么要被這樣對待?
“好了好了,你也別生氣了,誰讓你剛才一個勁兒的激我,總想和我撇清關系。”幽犖見她氣得厲害也不禁心疼:“你放心,這藥對身體沒有什么損害,并且百日后就自動解除了。我估摸著到那時候我也一定回來了,這舍利子我也是借用,到時候一定還你。”
“滾滾滾!別讓我看見你!”蘇好意使盡往外推幽犖,你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立刻疼得縮了回來。
“這該死的東西怎么這么快就起效了?”蘇好意忙看自己的手,不紅也不腫,但火辣辣的感覺還在。
“這下你信了吧?”幽犖道:“我不在這兒的時候你少胡鬧,乖乖等我回來。”
“滾!”蘇好意氣得直接把茶壺砸了過去,幽犖連忙接住,放回到桌上后,不敢再多停留,灰溜溜的下樓去了。
蘇好意心情糟糕透了,欲哭無淚,這事又不能逢人便講,只好吃一百天的啞巴虧。
比蘇好意更窩火的是英王世子。
最近他已經連著好幾天沉著臉了,身邊服侍的人都戰戰兢兢,害怕一不小心就陳慧琳出氣筒。
世子爺頭一件不順心的事來自良宵苑。
本來董清平的良宵苑是他斂財的門戶之一,誰想前后還不到一個月就搬離了京城。
英王世子已經把董清平罵了個狗血噴頭,沒有金剛鉆硬攬瓷器活兒。結果轟轟烈烈的來,灰頭土臉的走,實在是丟人。連同自己也顏面掃地。
不過,如果事情只是這樣一個結果,英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