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仙苑被封,赤松仙被抓,這在當?shù)刂鴮嵲斐闪瞬恍〉霓Z動。
百姓們紛紛前來圍觀,將大路小路擠得水泄不通。
知州大人一來要在這里立威,二來也要在司馬蘭臺面前做足功夫,因此并不阻止百姓圍觀,只是勒令眾人不許喧嘩。
那赤松仙起初還想抵賴,說他之所以將司馬蘭臺和蘇好意等人軟禁起來,是因為這些人有妖祟纏身,他幫其除祟而已。完全是出于好心,并無惡意。
他心里想的是沒有真憑實據(jù),誰也奈何不得他。
“他們二人臉上的傷是自己弄出來的,除此以外我并沒有傷他們一分一毫。”赤松仙到此時還不忘裝出一副神仙態(tài)度:“我若真有害人之意,又何必留他們到如今?早早取了他們性命豈不痛快?我活了五百歲,早已看淡生死榮辱,也知道會有這么一劫。只是天理昭昭,凡是企圖害我之人必遭報應。”
“老神棍又來拿這招嚇唬人了,公子快戳穿他。”蘇好意見他到此時還在謠言惑眾,而圍觀的百姓竟大多數(shù)都深信不疑,他們被赤松仙蒙蔽已久,完全失去了判斷。
“知州大人,你細看他的臉,”司馬蘭臺指著赤松仙的臉說道:“可注意到他總是不停用手按住鬢角?”
“的確如此,這是怎么回事呢?”知州大人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單以為是赤松仙的習慣動作而已。
“他這張臉是假的。”司馬蘭臺此言一出,眾人無不嘩然。
當?shù)厝酥悦孕懦嗨上桑幸话胧且驗樗@仙風道骨的外貌。
如今司馬蘭臺說他這張臉是假的,眾人不禁又是懷疑又是好奇。
“你胡說什么?!”赤松仙全身一下子繃得很緊,可見是怕了。
“大人命人按牢了他。”司馬蘭臺才不慣著他,直接走上前去,將他的鬢角一扯,只聽哧啦一聲,赤松仙的面皮連同頭皮都被扯了下來。
圍觀人中有膽小的早忍不住驚叫起來,但再看時司馬蘭臺手上提著的面皮和頭皮并沒有血滴下來。
“他戴的是人皮面具,并不是他真正的樣子。”司馬蘭臺低頭看著赤松仙,總算看清了他的真容。
他原本的膚色紅一塊白一塊,連頭皮都是如此,有些地方甚至黏連了,皺巴巴的,很是瘆人。
看樣子應該是燒傷留下的斑痕,頭皮也被灼傷嚴重,根本生不出頭發(fā)。
“這……”不但知州大人驚訝的說不出話,知縣譚喜也徹底嚇呆了。原來自己一直崇拜跟隨的竟然是這么一個怪物似的人。
“嘔……”譚喜跪在地上干嘔起來。
像他如此反應強烈的還有很多,而且越是之前對赤松仙篤信無比的人反應越大。
“你這張臉只怕也不是真的。”司馬蘭臺又走到天星面前:“你是看中了八郎的臉吧?”
天星的人皮面具被揭下,他的僅僅是一張臉皮而已,并不包括頭皮。
只是本來的長相十分普通,連清秀都算不上。
蘇好意注意到圍觀人群中有好幾個女子用手捂住了臉,想必平時沒少跟天星眉來眼去,有的甚至還有更深的關系。
“你們兩個妖人還不說實話!難道神仙還會披著層人皮不成?!”知州大人發(fā)怒道:“再不說實話,就大刑伺候!看看你們到底是肉體凡胎,還是大羅神仙!”
官差將他們兩個按倒了,水火棍打下去,沒到二十下就老老實實地招了。
他們兩個這些年招搖撞騙,過的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皮肉之苦。
又何況已經(jīng)到這地步,再狡辯也沒用,咬牙挺著也只是徒增痛苦罷了。
原來這赤松仙不過是青州的一個殺豬匠的兒子,名叫甘毛子。他爹嗜酒成性,脾氣暴躁,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