蟆。
蘇好意拿出一副洋洋自得神情來,說道:“你別覺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我只是在讀書這事上頭不靈,別的都厲害著呢!”
“不成就是不成,少吹牛了!”石勉氣得哇哇大叫。
“我哪里吹牛了,不信你看著。”蘇好意說著摘下一只赤尋木的花瓣,那花瓣厚韌,不似尋常的花瓣輕薄易碎。
蘇好意將那花瓣放在唇邊,吹了一首動聽的曲子出來。
“雕蟲小技!”石勉冷哼一聲,并不買賬。
蘇好意坐在赤尋木上,一條腿曲起來,另一條腿垂在一邊晃來晃去。
看著石勉和賀天酬兩個人,微微瞇起了眼。那一瞬間,她的神情特別像狐貍。
說實在話,蘇好意同周圍人的關系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
她的性格不容許自己長久活在尷尬的氣氛中,那樣也顯得她蘇八郎太無能了。
蘇好意下定決心要改變這種局面,于是她沖兩個孩子嫣然一笑,說道:“兩位師弟,不如咱們打個賭吧?”
“你這一笑可真不像好人。”石勉嫌棄道:“像個妖精一樣!”
“你管我笑的像什么,你只說敢不敢賭就是了。”蘇好意笑著挑釁:“不敢接招,就快快到一邊玩兒去,別妨礙我想美人兒。”
她的確在想美人兒,想以母親姹兒姨為首的楚腰館里那些姑娘們。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說賭什么?”石勉最容不得別人激他,到底還是個孩子。
“賀師弟,我記得你有隨身帶短香的習慣,”蘇好意笑吟吟地問賀天酬:“今日可有帶著?”
蘇好意不但知道賀天酬有這個習慣,還知道他為什么要隨身攜帶短香。
因為他總是習慣一一炷香為限,讓自己完成一項課業。
“有的,”賀天酬是個很有涵養的孩子,哪怕他也覺得蘇好意不學無術,卻依舊不會惡言相向:“師兄要短香做什么?”
“一炷香的時間,我來講個故事,石師弟聽完后若還站在這里不走,那么我就贏了。”蘇好意道:“從此后不許再對我惡言相向。”
“你這故事有什么了不起?居然能讓我不走?如果我贏了,你也會離開仙源山嗎?”石勉梗著小脖子跟蘇好意叫板。
“那是自然,怎么樣,賭不賭?”蘇好意挑眉壞笑,她平生沒少打賭,還從沒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