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嫂子都很寵著她,她又會有什么不開心的呢?
“諸位可以想想,在小姐患病之前,府上可發生過什么事沒有?”司馬蘭臺道:“說不定能找到癥結。又或者可以好好地問一問冷小姐,她自己必然是清楚的。”
“我女兒若是有心事,如何會不跟我這個當娘的說呢?”冷夫人不大認同。
“那冷小姐平時里可有交好的閨中密友嗎?”蘇好意問,她相信司馬蘭臺的判斷。
“我家女兒性格偏內向,并不太愛和別人一處玩兒。”冷夫人道。
言下之意就是冷小姐并沒有關系過于親密的女伴。
“總之,一定要將心結解開,才能根除此癥。”司馬蘭臺道:“我們問話不方便,還是得府上的人來。”
冷夫人想了想,便叫家里的五兒媳去問。
過了半天,五少奶奶無功而返,向婆婆抱怨道:“姑娘只說什么事兒也沒有,這叫我怎么問呢?依我看,那兩個大夫也是來騙吃騙喝的。年紀輕輕,怎么可能是神醫呢?”
她這么一說,冷家人便開始懷疑司馬蘭臺,連下人們的神色都怠慢起來。
司馬蘭臺渾然不覺,還在那里寫自己的醫案,蘇好意卻看出來了,找個借口從院子里出來,去找冷員外,說自己要見小姐。
“你要見小女做什么?”冷員外很是戒備。
“員外你聽我說,我們絕不是騙子。以我師兄的手段,隨便給冷小姐針灸幾下就可保她半個月安安穩穩,絕不會再夜游。我們也大可以說把她治好了,然后拿了銀子走人,”蘇好意侃侃而談:“可那治標不治本,我師兄不屑為之。”
“你要見小女?是你會治咯?”冷員外道:“這么說你的本事還在你師兄之上?”
“我可不能跟師兄相提并論,我要見冷小姐,是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心結。”蘇好意道:“你們問不出來,不代表我問不出來。”
“你一個外人又是個男子,小女怎么可能跟你說?”冷員外的語氣中帶上了三分怒意。
“我雖然手段不高明,可也是個大夫。”蘇好意笑微微的,一派和氣:“員外不放心,可叫你家夫人也陪著,我絕不會逾禮半分就是了。再說了,不也是為了把小姐的病給治好嗎?不過問幾句話而已,有何傷乎?”
冷員外聽了她的話,低頭沉默了半天,方才抬頭說道:“那老朽就姑且再信你一回,倘若不成你們兩個就快快滾蛋!少在我這兒騙吃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