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一臉擔憂:“八郎大約難為情,不肯說。”
蘇好意卻沒聽他們商量什么,問道:“花芽怎么沒來?”
“他前兩日就說頭疼,早晨我們去叫他,他說頭疼又犯了,就不來湊熱鬧了。人多天又熱,來了也是找罪受。”石勉踮著腳往臺上看隨口對蘇好意說。
臺上還沒人,但臺下的人卻早站滿了。
卓云心也來了,站在人群外的高地上,蘇好意無意中看見她的時候卓云心恰好和她目光相遇。
蘇好意只覺得臉上的發燒,但還是穩住了,慢慢把目光移開。
卓云心卻一直盯著她,神色高深莫測。
隨后司馬蘭臺也到場,目光也總是落在蘇好意身上。
第三場比試是辨癥施治,顧名思義,就是辨明病因給予治療。
從來治病都要如此,病情只是表象,病因才是根本。
往往相似的病情,病因卻有差別,如果一樣治法,不但治不好,更有可能治壞了。
不過既然是比試,有時間限制,就不能隨心所欲的找病人。
必須癥狀明顯,且病因難辨的病。并且要在一月內治療見效,時間久了耗不起。
已經有人上了臺,臺下眾人都安靜下來。
宣布了比試規則,接下來就要介紹幾位病人了。
這場比試很有看頭,因為每次找來的病人都是罕見的疑難雜癥。
因為一般病癥對他們來說都不是難事,根本上不了擂臺。
越溪谷的兩位病人最先上臺,其中有個人是抬上去的。
“該不會是個癱子吧?”臺下有人猜測。
那個人不是癱子,他自己能站起來。
“能站起來為什么還讓人抬著?”石勉不解:“莫非他只會站不會走?”
這個人會走,只是他只能倒著走。
“此人十數年來只能倒行不能正走,無論如何也改正不了。”越溪谷的人介紹道:“便是用人推著他,他也不能向前邁步。”
“嚯,的確稀奇!”眾人都稱奇:“他是骨節長反了嗎?”
“不是,他二十歲前都正常,二十歲時生了一場大病,好了之后就變成了這樣。”負責介紹的人說。
“那個人是什么病?”有人指著臺上的第二個人問。
“他不能喝水,只要一喝水就會醉。”越溪谷的人說:“不信的話拿一碗水來試試。”
一碗清水端上來,那人張口喝了下去,不一會兒就面紅耳赤,渾身透著酒氣,好像他剛才喝的不是水而是陳年老酒。
“這是怎么回事?這也太省錢了吧!”有人甚至嫉妒了:“水是不要錢的,酒可不能白喝,更何況這酒氣起碼得是陳了五年以上的酒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