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意走在路上,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兒。
她看了看身上,又摸了摸頭發,沒發現有什么異常。
何況她出門前是照過鏡子的,臉上若是有臟也應該看得見。
司馬蘭臺一大早有事下山去了,她一個人出來閑逛。
可路上遇到三三兩兩的人,總是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她。
那眼神里有好奇,有鄙夷,有興奮,還有羞恥。
總之,復雜得很。
蘇好意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是什么原由,又不好貿然上前詢問。
她知道在這種情形下,即便是問了人家也不會說,索性裝作看不見。
走到朱羽彩錦的時候,見宇文朗他們一伙人正在那里閑聊。
自從凌彩出事后,越溪谷的那些女弟子便都不再跟男子多說話了,把這些血氣方剛的爺們兒都晾在了一邊。
他們既然不能談情說愛,便把精力用到正事上來,加之上次成功治愈了那個流淚不止的病人,便想著乘勝追擊,再贏一次。
只是他們見了蘇好意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那神情,跟便秘頗為相似。
蘇好意心說這些人怎么一個個都這個樣子?
于是走上前去問他們:“我哪里不對了嗎?你們看見我怎么像看見鬼一樣!”
宇文朗和牛壽他們幾個互相看了看,說道:“你這幾天吃得下睡得著嗎?”
蘇好意笑道:“我有什么吃不下睡不著的?我又沒做虧心事。”
宇文朗聽了就說:“你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虧我們一直當你是好兄弟,誰想你卻做出這么不地道的事兒來,讓人怎么說你好。”
蘇好意反問:“我怎么不地道了?你們把話給我說清楚。”
她和這些師兄弟關系都很親厚,所以說話也不那么客氣。
牛壽干咳一聲道:“說就說,做賊的不心虛,我們心虛什么!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卓云心好上了?”
蘇好意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問道:“這是從哪兒說起的事?!”
宇文朗按住她道:“你急什么!大伙兒都這么說,你還裝呢?”
蘇好意扭過臉問他:“大伙兒都怎么說了?你給我學學。”
石勉道:“就說你和卓云心好了唄,還能怎么說!”
牛壽恨鐵不成鋼地對蘇好意說道:“八郎啊,蘭臺師兄待你不薄。舉薦你上山,處處袒護你。就是親兄弟怕也到不了這份,可你居然把他的相好給搶過來了,我是你兄弟可也看你不起!”
蘇好意這會兒卻又不急了,笑道:“你們一天天還不是看了美女眼睛發直?怎么倒不許我知慕少艾呢?”
劉雙喜一本正經地說道:“卓云心再好,你也不能因為她對蘭臺師兄恩將仇報啊。總得講究些,別叫人背后戳脊梁骨。”
“我們不是……”蘇好意剛要解釋,趙守財就跟著起哄,說道:“不是什么不是,你和卓云心私會都被蘭臺師兄撞見了,他當即暴怒,外頭可是有人聽的清清楚楚。當時蘭臺師兄說你們做什么?!又喊松開!這不是明擺著怎么回事么?又何況前兩天光天化日的你們兩個舉止親密,這可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你抵賴不得。”
蘇好意知道他們說的應該是那次卓云心向她道謝被司馬蘭臺撞見的事。
每次他看見自己和卓云心在一起都會不高興,神情激動,大喊大叫,全然失了往日的風度。
前幾天卓云心給自己按肩膀,也必定是有人瞧見了。
好事者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地宣揚出來,傳得不成個樣子。
只是她不心虛,所以絲毫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好笑。
心想把這些人能的,居然把卓云心和自己栓成了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