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意一覺醒來失去了記憶。
她混沌懵懂,司馬蘭臺卻清楚地知道,這是忘川水的毒起了作用。
他們在下山前,葉寒星是交待過的。因為他將蘇好意體內的毒進行了壓制,導致它變得更加不穩定。
否則按照正常的毒發順序應該是最后失去記憶。
不過司馬蘭臺也不是很擔心,因為葉寒星說過,這些癥狀出現后不久就會自愈。
只要在蘇好意失憶的時候自己把他帶在身邊,就不會出現意外了。
如今蘇好意失去了往日的活潑機靈,還抗拒司馬蘭臺的親近。
她坐在車里兩眼發直,努力回想著以前,可是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手里緊緊握著小金龜,因為這東西是唯一一個讓她感到熟悉的事物。
這天傍晚投訴的時候,蘇好意無論如何也不和司馬蘭臺住同一個房間。
因為她覺得別扭。
為了避免刺激她,司馬蘭臺也只能答應。
好在這家客棧有個套間,蘇好意住了里間,司馬蘭臺住了外間。
墨童也忍不住跟著發愁,好好的一個人忽然什么都記不起來,這不是要了命嗎?自家公子和蘇公子怎么看都是一對兒,可這好事也太多磨了些。
這以后我若是隔三差五的就鬧這么一出,可怎么是好?
第二天,蘇好意的情緒稍稍好了些,可是坐在車上還是雙手抱肩下頜放在膝蓋上,呆坐很久。
昨天在路上,她盤問了許久司馬蘭臺,司馬蘭臺對她知無不言,可就算是這樣,她腦子里現在存的都是些片段,依舊拼不出完整的記憶。
和昨日相比,她沒那么防備司馬蘭臺了,但還是沒有完全放下戒心和防備。
馬車緩緩向前行著,蘇好意終于開口說話了:“你說你不會騙我,我們真的是夫妻?”
“千真萬確。”司馬蘭臺道。
“可是昨晚我換衣服的時候發現我身上守宮砂還在。我不信和你是夫妻,你為什么要騙我?”
蘇好意雖然不記得人了,可常識卻是有的。她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守宮砂,便知道自己還是處子,那么司馬蘭臺說他們是夫妻,顯然就不是事實了。
她的話讓司馬蘭臺為之語塞,過了會兒才說:“我們的確是夫妻,拜過了堂,只不過沒有所謂的夫妻之實。”
“那就是有名無實咯!”蘇好意說。
這說法雖然難聽,可
也算符合事實,司馬蘭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蘇好意繼續追問道:“那是為什么?為什么已經拜堂成親,卻還是沒有夫妻之實呢?”
司馬蘭臺道:“這中間的事情太曲折復雜,一時說不清楚。”
蘇好意就盯著他,過了好半天才說:“該不會是你不行吧?”
司馬蘭臺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耳朵都紅了,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不是。”
蘇好意又提著小金龜問他:“這東西是誰給我的?”
司馬蘭臺道:“是你的一眾姐妹送的。”
“我的姐妹很多嗎?”蘇好意道:“昨天你不是告訴我只有個娘嗎?”
司馬蘭臺道:“你娘管著許多姑娘,是她們送給你的。”
蘇好意問:“我娘她是做什么的?管家娘子嗎?手底下有那么多姑娘。”
司馬蘭臺道:“不是,她是京城最大花樓的媽媽。”
蘇好意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這么說,我是在妓院長大的?!”
“嗯,但是你出淤泥而不染。”司馬蘭臺摸摸她的頭。
蘇好意要投道:“我才不信。”
司馬蘭臺只好說:“你娘從小把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