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國公主,難道配不上你嗎?!你的心呢?!我對你多好,你都看不見!”
“我已經死了。”司馬蘭臺不為所動,眼皮都不眨一下:“早在和你成親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司馬蘭臺每天都如同活在煉獄中,痛苦無比。
人都說大不了一死了之,可是他連死也不能。
但是馬蘭臺的心已經死了,人們看到的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罷了。
因此哪怕是公主赤身裸體站在他面前,哪怕屋子里點著大分量的催情香,也撩撥不起他半絲激情。
可玉山公主還不死心,她執拗地去擁抱司馬蘭臺,企圖把自己的身體和他纏繞在一起。
司馬蘭臺厭惡地推開她,扯過浴袍來裹在身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玉山公主癱坐在滿是水漬的地上,身上的燥熱還未退去,心底的冷意就已經遍布全身。
她從未料到溫潤如玉的司馬蘭臺會冷血至斯,自己精心呵護的軀體在他面前竟如豬狗一般的不入眼!
為什么這樣?自己不夠溫柔嗎?不夠癡心嗎?
為什么他寧愿喜歡一個那般下賤的人,也不肯給自己一夜溫存?
為什么他明明都已經看到那個賤人琵琶別抱,委身于別的男人,卻還是不肯放下舊情,給自己一個機會!
玉山公主痛苦得無以復加,她不禁想起岳小山曾對自己說的話。
“蘇八郎善于蠱惑人心,司馬蘭臺被她迷了心智。只要她在,司馬蘭臺就不可能再屬意別的女子。”
玉山公主冰涼的指尖狠狠攥起,她全身發著抖,不知是冷還是憤怒。
“我錯了,不該對那個賤人心懷仁慈。”玉山公主咬牙切齒地說。
她把所有的恨意都給了蘇好意,認為若不是她在,自己就不會受到這般恥辱。
原本以為把她推給權傾世,就會讓司馬蘭臺死心,可現在看來全然不是如此。
玉山公主又想起那日在馬車上司馬蘭臺看蘇好意的眼神,是那樣隱忍又是那樣情深。
他眼底的淚光能讓世界任何一個女子溺斃其中,如果他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一眼,那么死也值了。
偏偏他看自己的時候,只有冷漠無情。
“我要殺了你!”玉山公主的眼淚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憤恨:“你死了,看他還能再想誰?!”
斷了司馬蘭臺的念想,讓他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