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蕭家后院里。
“妖星,吃,去撿起來吃完。”
“哈哈,對啊,快去,不然我就親自動手了。”
陌煙言領著一群人圍著陌璃幸災樂禍的嘲諷,里面都是陌家弟子、李家弟子。
五六歲的她瑟瑟發抖,卷縮在雪堆里,小臉通紅,腫脹的雙手抱著頭,不見皮肉的胳膊上全是青疙瘩。
身上披著破破爛爛的碎布衣,刺骨的寒風透過破布衣割在肌膚上。
陌璃僵硬的抬起頭,如同換了一個人般,毫無畏懼的瞪著陌煙言,眼眸里是滿滿的恨意。
陌煙言被她眼神嚇了一跳,不由得心慌意亂起來。
“來人,給本小姐拖過去。”
一個小傻子,還敢瞪我!
一群人拖起全身僵硬的陌璃,走到一堆冰疙瘩饅頭前。
陌煙言蹲下來拿起一個冰疙瘩饅頭就往她的嘴里塞:“草包廢物,連吃個饅頭都不會。”
嘎嘣嘎嘣的脆響聲讓所有人越來越興奮。
咯噔!
陌璃幾顆門牙被瞌落,滿嘴是血,混著血水一口又一口艱難的吞咽著饅頭。
最終,她昏厥在雪地里,他們才放過自己,讓藥劑師來搶救,如果不是一定要等到十五歲祭祀,只怕她早就尸骨無存了。
心里一陣陣的刺痛,連帶著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陌璃捂住胸口,抬頭狠厲的朝李溶看去。
她清清楚楚記得,那群人中,李溶就站在陌煙言的一旁,強迫她吃下了第二個冰疙瘩饅頭。
“那公子怕是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說完,陌璃宛如鬼魅般出現在李溶身邊,靠近他耳朵,森冷的吐露出:“代我向李二李大問聲好。”
李溶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就雙眼怒睜,直立立的倒在擂臺上。
只是脖子上漸漸浮現出一條紅線。
陌璃看著手中的嗜血,干干凈凈的,泛著冰涼的銀光,沒有一點血跡。
小聲喃呢:“嗜血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
全場肅然,所有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刻鐘后。
一連十場,陌璃都站在臺上,對手不是李家弟子就是陌家弟子。
他們都沒有活過十秒,還來不及認輸,便離奇的死在了臺上。
死狀各異,有七竅流血而亡,有爆體而亡,有首身分離而亡……
包括之前那個狠毒的陌聞,都沒能逃出,是最慘的一個,爆體而亡,化作血水,連下葬的尸骨都沒有。
血腥味籠罩著整個廣場,擂臺早已被鮮血染紅。
陌璃站在擂臺上,眼神冰冷,負手而立,微風夾帶著她的白發翩翩起舞,她就像從地獄來到人間的魔鬼,要掀起生靈涂炭的戰火。
臺下的人麻木不已,神色呆滯的坐在地上。
他們回想起金胖子和他小廝暴斃的一幕,終于知道了是為什么。
此刻沒有人敢在褻瀆臺上的人兒,眼里都是驚恐,這哪里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明明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妖女。
誰都不知道,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一個滿頭疙瘩,沒有頭發的男子癡迷的盯著臺上的人兒。
他臉上是縱橫交錯,淡淡的燒傷疤痕,皮膚鄒鄒巴巴,干干癟癟,像一個老頭一般。
男子左手緊緊抓住一只哀鳴蹄叫的麻雀,右手一下一下的扯著麻雀身上的毛,麻雀全身血淋淋的。
看著紅衣飄飄的陌璃,聽著麻雀慘痛的鳴叫,眼中的炙熱越發明顯,腦子更加興奮,手上拔毛的動作更快了。
麻雀急促的凄鳴兩聲后,仰著的頭軟了下去,再沒動靜。
這個陰郁兇殘的男子,就是陌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