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聽到他的話,身形欲倒,雙手緊緊地抓住龍椅的扶手,閉上眼睛,一臉決然道:“還不快將二皇子送到冷宮。”
“是。”
兩個身穿盔甲的守衛(wèi)冷漠的朝小男孩走去。
畫面再轉(zhuǎn)。
一位美麗的女子蹲在小男孩的面前,抹去他臉上的淚水:“宇兒乖,不要哭,你可是母妃的驕傲。”
小男孩一把抱住那女子,頭枕在她柔軟的懷里,帶著哭音道:“母妃,不要去好不好,母妃不是夸宇兒挽的發(fā)好看嗎,以后宇兒天天給母妃挽發(fā)。”
女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小男孩,偷偷拭去眼角滑落的眼淚:“母妃會回來的,會回來陪著宇兒長大。”
說罷,猛地推開懷里的小男孩,毅然朝清冷的大門外走去。
小男孩看著走到門口的女子,帶了一點希冀的大喊:“母妃,宇兒在這等你回來。”
女子的身影一怔,而后消失在荒涼的宮門之外。
男孩跑到門口,坐在門檻上,孤獨的等待著女子歸來。
夜幕來臨,他還紋絲不動的坐在門檻上,盯著漆黑的小巷,但那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陣陣冰冷的夜風(fēng)吹來,刮得他小臉生疼。
第二天,女子還是沒有回來。
第三天,女子依舊沒有回來。
小男孩虛弱的倚靠在掉了漆的木門上,嘴唇干裂,臉色蒼白,小手微微有些顫抖。
三天來,他從未離開過門檻,吃過一點東西,喝過一口水,沒有敢閉上過眼。
這天中午,他眼前一片漆黑,重重的倒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地面上,暈死過去。
從那以后,小男孩再沒了母妃,他的母妃一去不返,他的母妃還是騙了他,他的母妃終究沒能陪他長大。
叩,叩叩!
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將房里的人兒從回憶里喚醒,他擦去眼角的淚水,猛吸吸一口氣,瞬間變回了那個高冷的宇聶。
咯吱一聲,門慢慢打開。
“公子!”
宇聶看見門外臉上少了一些血色,手腕上包扎著繃帶的陌璃,神色微變,擔(dān)憂道:“你怎么了?”
說完,趕緊讓開路。
陌璃一邊走進房間,一邊解釋:“沒事,放了點血而已。”
聽到這話,宇聶才放心下來,只要不是受傷就好。
隨即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對著她道:“夏仲兒將我送回來后就走了。”
“嗯,我知道了。”
陌璃站到床前,打量著床上的皇帝老頭:“他還沒有醒過來嗎?”
不知道宇聶對自己的生父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之前在地牢里,他眼里是深深的恨意,卻又有一絲看不懂的情緒。
宇聶若無其事的回答:“沒有醒過。”
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好像眼前的那個人他根本不認識,形同陌路。
陌璃見宇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也就安心下來,拿出一瓶內(nèi)傷劑和外傷劑同時給皇帝老頭灌下去。
大費周章的將他救出來,那就不能讓他死去,要發(fā)揮出他的作用。
一刻鐘后。
床上的人勾了勾小拇指,緩緩睜開渾濁的雙眼,他一眼就看出了身處的環(huán)境不對,不再是那昏暗潮濕的牢房。
枯老的手不由之主的抓了抓身下躺著的地方,柔軟的觸感,一摸就不是發(fā)霉的稻草堆。
他的心里一驚,眼睛睜大,胳膊抵著床,掙扎的想要爬起來,剛抬起腰,卻支撐不住,又倒了回去。
陌璃朝傅妍示意的一眼,傅妍點點頭,向那老頭走去。
她剛剛起夜,發(fā)現(xiàn)宇聶的房間燈亮著,明白是公子他們回來了,便進來瞧瞧,踏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