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舵主喃喃地問道:“是不是因為我老了,丑了?”
許庶搖了搖頭:“不是。你美貌或丑陋,對我來說沒什么差別。”
“那是......”
許庶嘆道:“我只是感慨,十二年前我把你從人家手底下救出來,十二年后我卻要在你手底下救人。這落差感,不是一般的大。”
南舵主愣了一愣。
許庶惋惜地說:“姮娥啊,其實我現在在想,當年如果你正經混個營生,會不會比現在的樣子好很多?”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南舵主望著周圍的雕梁畫棟,突然之間覺得好沒意思。這十二年,似乎恍恍惚惚就過去了。
易雍帶著眾人,離開了廣寒宮。南舵主呆呆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心如一片死灰。紅衣悄悄地湊了過來。
“娘娘,要去追嗎?”
南舵主搖了搖頭:“不用了。讓他們走吧。”
“可是......”紅衣望著南舵主蒼白的臉,“您的內丹......”
南舵主輕飄飄地看了紅衣一眼:“我累了,想去休息一會兒。”
“那我扶您......”
“不用了,讓我自己待會兒。”說完,南舵主兀自走進了密室。
“娘娘......”紅衣擔心地望著南舵主的背影,不敢多問。
卻說此時,蕭清竹趴在劉岑背上迷迷糊糊睡著,走到半路時,她突然清醒了過來。
“呀,我們出來了嗎?”
劉岑笑道:“出來了,你咋樣啊?要不要下來走走?”
“頭暈得很。”蕭清竹再次趴在了劉岑的背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劉岑無奈地說道:“那你就再睡會兒吧!”
“哦。”蕭清竹也不多廢話,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這一覺,蕭清竹就睡到了次日清早。
她是被低低的啜泣聲驚醒的。睜開眼睛一看,只見春葉子正趴在枕頭上又哭又笑的。此時天已經蒙蒙亮,蕭清竹剛想安慰她,問她是怎么回事,忽然之間心下了然,她什么也沒說,繼續悶頭裝睡。
想必此時的春葉子應該很開心吧。
哪知道春葉子哭起來有些沒完沒了。蕭清竹有些內急,她等不得了,故意發出些聲音,打了個大哈欠。
“啊,這一覺睡得可真香。”
春葉子忙掩住了哭聲,她從枕上爬了起來,稍稍掩住了自己通紅的眼圈:“蕭姑娘,你醒了啊!”
蕭清竹慢慢地爬了起來:“是啊,剛醒。今天天氣不錯,一會兒要不要出去走走?”
春葉子含笑搖了搖頭:“不了,我一會兒要去做早餐,你要出去的話就快點回來哈。”
“好嘞!”
蕭清竹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梳洗打扮了下,和小寧子打了聲招呼后便走出了店門。此時的碧城還沒有熱鬧起來,除了幾個賣早點的,很多商鋪還在休息中。
蕭清竹急著去找她的驢,沿著街頭,她高一聲低一聲地喊道:“臭子!臭子!”
路過的人詫異地望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腦子出了什么毛病。好不容易在城角的一間包子鋪門口,蕭清竹發現臭子正趁老板不注意,在大口大口地吃著豆沙包。
“哎我的媽呀!”
蕭清竹頓覺頭疼不已,她趕緊去牽驢。哪知道賣包子的一出門見到這幅場景,立刻抱著頭大叫起來。
“哎呀,我的包子!我的包子啊!”
他心疼地望著白花花的包子,憤怒地指著蕭清竹說道:“你這個人怎么回事?這包子是人吃的,哪能給驢子這么糟蹋?”
蕭清竹自知理虧,她只得連連道歉。哪知道店主不依不饒,非要蕭清竹拿出五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