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
孟蓁他們來到城門口約么半盞茶時間,蘇慎和戚裕安就也匆匆趕了過來。
在城門口處下了馬車,蘇慎第一時間跑到了自己妻兒身旁。
“你來了。”孟蓁把小念和遞給奶娘抱著,“時間還早,我們是不是也往十里亭那邊迎上一迎?”
蘇慎點了一下頭,“是該迎上一迎。”
事實上,如果不是今天庶常館恰好有事兒,他和戚裕安原本是打算自己親自到十里亭接人的。
兩人說著話,蘇慎緊隨孟蓁身后,上了孟蓁母子乘坐的那輛馬車。
小念和和小念璟一見蘇慎,立刻爭先恐后朝著自己爹爹撲了過來,“爹爹!爹爹!”
孟蓁一臉無奈的微微搖頭,“瞅他們倆都讓你慣成啥樣兒了,我就沒見過別人家的孩子有這么黏著自己爹爹的。”
時下講究“嚴(yán)父慈母”,還講究所謂的“抱孫不抱子”,是以大周的男人們在面對自己的孩子時,還真極少會像蘇慎這樣總是一臉笑意。
更別提蘇慎還會陪著孩子們做游戲,親手給孩子們制作小玩具。
“那是他們不懂人這一輩子什么才是最重要。”蘇慎笑瞇瞇抱著自家的兩個寶貝,“孩子要教不假,可該疼的時候卻也不能吝嗇自己的耐心以及時間。”
在蘇慎看來,現(xiàn)在的絕大多數(shù)“父親”,他們之所以總是板著一張臉扮演嚴(yán)父,一來毫無疑問是因為他們受所謂的“傳統(tǒng)”荼毒太深,二來則也是因為他們當(dāng)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其實對自己的孩子并無多少耐心。
比起去耐心陪伴、了解自己的孩子,然后有目的的因材施教,他們還是更喜歡按照“傳統(tǒng)”,不太走心的去管教孩子。
蘇慎不想這樣。
他有個對他極其耐心,也愿意花時間陪伴他的絕世好父親,現(xiàn)在輪到他自己做父親了,蘇慎也想和他已經(jīng)過世的父親一樣,做一個能夠讓自己的孩子發(fā)自內(nèi)心去敬愛、孺慕的絕世好父親。
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做到幾分父親的好,但他愿意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呈現(xiàn)自己父親曾經(jīng)呈現(xiàn)給他的那份好。
“主子,是郭少爺和白先生!”馬車走了約么一炷香時間,外頭的雪松突然興高采烈地隔著車窗稟了一句。
蘇慎把孩子交給孟蓁照看,自己則是叫停馬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孟蓁比他遲了幾步,她把兩個孩子抱下馬車,然后一手牽著一個,跟在蘇慎身后朝著郭楊他們的那個車隊迎了過去。
正如蘇慎所說,郭楊不僅帶了整整二十個身手不錯、以往專門負(fù)責(zé)幫孟記來回押車販貨的伙計,而且還另外雇了十個鏢師護(hù)送車隊。
“爹,娘。”
“師父,師娘。”
戚裕安和蘇慎跑的最快,白先生才把自己妻子扶下馬車,這倆人就已經(jīng)一溜小跑兒沖到了他們面前。
兩人齊齊跪倒在地,非常實在的直接給白先生夫妻行了跪拜大禮。
白先生嚇了一跳,他伸手扶起自己的女婿和徒弟,“這人來人往、車馬不斷的,你們這是鬧什么呢,還不趕緊自己站好。”
如果不看白先生那一臉遮也遮不住的欣慰笑容,任誰都會覺得白先生這是在責(zé)怪戚裕安和蘇慎,但當(dāng)你看到白先生的那一臉笑容,你就會立刻心領(lǐng)神會他的欣慰以及驕傲。
他也確實有資格欣慰和驕傲。
遠(yuǎn)的不說,就說和他同在白鹿書院教書的吳涇好了。
吳涇收徒的數(shù)量差不多是白先生的五倍,給自己女兒挑選夫婿時更是不知準(zhǔn)備了多少預(yù)備人選,又絞盡腦汁做了多少權(quán)衡,最終這才挑中了蔣柏東這么一個既有很大希望考中,同時又出身農(nóng)家、比較容易被吳涇把控的寒門士子。
可結(jié)